他到祁连延长等人被葛玦追杀的东躲西藏,惨叫声此起彼伏,而另一边的和士开也早就见机的抱着和士休躲到了灌木丛中。
至于和士开带来的那些强盗,同样是四散奔逃,只恨爹妈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
王琳暗自叹息,心知今天自己走了霉运,放着正事不办,却平白做了强出头的鸟,结果不仅丢了名声,还损失了随身携带多年的短剑。
他心中连连后悔,暗叹自己得不偿失。
着四处追杀齐兵的葛玦,王琳涌起一丝疑问:这究竟还是不是人呢?
王琳知道自己再也做不了什么,于是他了一眼地上的断剑,便悄然走开了。
伽罗与独孤罗两马并骑而下,在皎洁的月色里,很快的来到了黄河岸边。
俩人勒住坐骑,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一身后的动静。
只见除了他俩之外,并无追兵掩来,俩人不由得相视一眼,俱都松了一口气。
伽罗不自禁的奇道:“那些人是怎么啦?眼睁睁的着我们溜走,竟是无动于衷,真叫人费解。”
独孤罗似乎心有余悸,他又回头望了一下,然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不搭理我们还不好吗?如果真像个跟屁虫似的,吊着我们不放,那才叫人头疼呢!”
伽罗听后,嫣然一笑,说道:“你说的也是。噢,对了,现在我们已经甩开了他们,下一步你要到哪里?”
独孤罗叹道:“我本想到周国去,可是又怕遭到边境齐军的堵截,所以打算到河南洛州走一趟。”
伽罗奇道:“你对洛州很熟悉吗?”
独孤罗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黯然,叹道:“镇守洛州的独孤永业是我的本家,先在他那里避避风头,等过了这阵子,我再寻找机会离开北齐。”
伽罗喜道:“洛州在黄河的南岸,距离此处不远,只要顺着黄河往上游走,不多久便到了。正巧我也要沿着河岸向西去,如此一来,我们又可以结伴而行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忽然一黯,轻声叹道:“只不过等我寻到了两位师兄后,我们还得各走各的了。”
她也不怎的了,自从遇到了独孤罗之后,便觉得这个男人与她很是熟稔。
虽然这种亲切的感觉非常难以形容,甚至于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但是有一点她却能够划清,她和独孤罗的亲近感绝对和男女之情无关。
独孤罗着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小姑娘,微微一笑,说道:“你年龄比我小了许多,鬼主意却是不少。今夜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定逃不了那群人的追杀,他们要是真的将我带了回去,高延宗一定不会轻饶了我,所以说我还真得谢谢你。”
伽罗抿嘴儿一乐,轻轻一磕坐骑,说道:“嗨!什么谢不谢的,济人于危难之中,正是我辈应为,走吧!不要总念叨这点事儿。”
独孤罗哈哈一笑,点头赞道:“好一个小巾帼,倒叫我这须眉男儿汗颜得紧了,走,咱们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俩人沿着黄河岸边的小路,骑马西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原本枯燥的行程竟也变得生动有趣多了,不知不觉间,俩人已是走了不下百里的路程。
说不出因为什么,伽罗随着路程的行进,一颗心忽然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若按着她之前所设想的情形,此时已经该和赫连拓疆及郁久闾遗相遇了,可是直到现在,那俩人连个影儿都没有,这不禁让她有些焦虑。
独孤罗似乎感觉到了伽罗的不安,他试探着问道:“怎么了小妹妹?刚才还好生高兴,现在为何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可有什么心事吗?”
伽罗嘟着小嘴说道:“我的两位师兄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因为心里记挂着他们,所以有点担心。”
独孤罗勒住战马,眼望东方,却见一抹鱼肚白已经呈现在天际。
他知道天马上就要亮了,于是安慰伽罗,说道:“小妹妹不用着急,他俩可能行程较慢,所以,咱们还没有遇到他俩。不用着急,咱们再往前赶一段儿,也许就能见到了。”
伽罗无奈,只好跟着独孤罗继续赶路。
这一次,伽罗明显的变得沉默多了,再也没有开始时的说笑兴致。
瞧着伽罗忧心忡忡地模样,独孤罗忽然觉得很是心疼。
于是,为了解闷儿,独孤罗便问伽罗:“小妹妹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