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太多,打草惊蛇,便强行按捺住心思,提着刀悄悄地回到了春巴菍的身旁。
而在此时,葛玦的目光恰巧望向了刘寄北,见他手持宝刀立在原处,面上闪过一丝狐疑,却是没有说话,随后葛玦又盯着他身后的宇文神举和王轨俩人,了少顷,见那俩人神色如常,毫无异色,便再一次将目光移向了打斗之处。
刘寄北心中感叹,幸好自己没有急功冒进,否则的话定会被精明过人的葛玦发觉,若真那样,除了一番鱼死破之外,将别无他法。
刘寄北伏在春巴菍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他为何突然对我发起狠来吗?”
春巴菍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茫然道:“你是指嗲嗲吗?”
刘寄北先是轻轻“嗯”了一声,紧接着便叹道:“你还在叫他‘嗲嗲’,其实依我,他却未必将你视为了女儿。”
春巴菍不解地问道:“你的话我不明白,他虽不是我的亲生嗲嗲,可总也养了十八年,于情于理我也该叫他嗲嗲呀!”
刘寄北心中叹息,没有再说下去,他的目光注视着那一边的战况,心中却是画起了疑问,不明白原本萎靡不振的匠帅拔佩为何忽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在此之前,据葛玦和墨帖巴所说,他已经中了叫做“缚龙散”的毒药,而葛玦似乎对这种毒药颇有信心,真不知他是如何解脱的。
其实,心里怀着同样疑问的远不止刘寄北一个人,在这些人之间,最为不解的当数精绝门少主葛玦了。
他眼见着那杯掺着“缚龙散”的茶水被匠帅拔佩一饮而尽,按理说,匠帅拔佩虽不至于死掉,却应该手无缚鸡之力才对,哪里还会与人争强斗狠,如同无事一般,这可真叫他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
对于突然出现的迦旃林提,葛玦并不是十分意外,先前他已经知道迦旃林提来到了向城,并且眼见着迦旃林提奔向了永乐的方向,那时他虽不知迦旃林提的目标就是这里,可心里面总觉着不定什么时候便要与迦旃林提碰上。
刚才在白虎堂里,他又发现有高手潜伏在屋顶上,而且凭着超常的听觉,他感觉到来人功力绝不在他之下,甚至是犹有过之,而且来人吐纳的路子很是怪异,一呼一吸之间似无分别,这种驭气之术据他所知,天竺人很是擅长,由此他便猜出所来之人十有**是迦旃林提。
葛玦对迦旃林提虽然很忌惮,但是并不怕他。
葛玦知道若是凭借真实功力,自己绝不是迦旃林提的对手,可是这里还有墨帖巴,靠着墨贴巴那手要命的“浮厝剑法”,若与自己联手的话,即使不至于赢了迦旃林提,自保也应该没有问题。
况且,白虎堂里还有对墨帖巴俯首帖耳的洛雨和地客额,那俩人虽不管用,但是对付起后来的春巴菍,以及她身边那个土里吧唧的刘寄北应该是可以的,葛玦如此一估算,心想就算屋顶上的那人真是迦旃林提,自己这一边也不会全然被动的。
葛玦心思笃定,便抱着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果不其然,除了原本应该是软脚蟹的匠帅拔佩忽然化成了要命的老虎外,其余的事情还真就叫他算计对了,屋顶上潜伏的那人还真就是迦旃林提。
着正在酣斗的迦旃林提和匠帅拔佩,葛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心里涌起了疑问:匠帅拔佩为何没有中毒,他又为什么突然间对刘寄北产生了杀机?而迦旃林提却又为什么要帮助刘寄北呢?
葛玦的眼光不自主的落到了墨帖巴的身上,心道:难道是她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葛玦想到这里,目光中蕴含的的杀机腾然而起,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墨帖巴本来在注视着眼前的打斗,忽然间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杀机,连忙循着感觉去,却见葛玦一脸杀气的着她,禁不住现出满脸茫然。
葛玦盯着她了一小会儿,感觉到了墨帖巴的惶恐和不解,便渐渐的把目光收了回去,知道不是墨帖巴暗中捣乱,他心道:这件事情真就怪了,是哪里出了纰漏呢?
处于缠斗之中的匠帅拔佩一边打量着对手,一边心惊,暗道:此人藏在屋顶上多时,虽知他是个高手,却没料到竟是如此强横,江湖之中真是藏龙卧虎。这人是谁呢?其样貌不像中土人,瞧着他的功夫也是亦正亦邪,显是异域武学,莫非他也是西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