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怎会无动于衷?
洛雨见一击成功,趁着大家愕然的时候,俯身便去捉倒在地上的日客额,心里闪过一丝得意,暗道:只要再捉了他,事情便成了。
可是,当洛雨的手碰到了日客额的时候,他也觉察到了颈项的寒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就穿透了他的脖子。他感到一阵眩晕和气闷,想要吸气却怎的也吸不进来,想要吐气也同样无法吐出胸膛,他无声的翻了几下眼睛,如同地客额一般,也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伸了几下腿便呜呼哀哉。
匠帅拔佩无力的放下甩出去的手臂,对着过来的刘寄北点了点头,言语有些不清的说道:“好好照顾她,她长得真像春巴嬷嬷!”话一说完,急促地喘息几下,然后闭住一口气,强行挤出一句话:“放了墨帖巴吧!”接着脑袋一沉便没了声息。
原来,就在洛雨射杀地客额想要俯身去捉日客额的时候,匠帅拔佩聚集全身残余的功力,陡然拔出插在胸前的短剑甩了出去,生生刺穿了洛雨的脖子。
匠帅拔佩一生精修内息之术,不但气脉悠长,而且功力深厚之极,比之迦旃林提其实并不逊色,只不过他先是身中“缚龙散”的残毒,接着又受到了迦旃林提和墨帖巴的相继重创,虽没有立时毙命,但已到了垂死边缘,但百足之虫至死不僵,即使是这样,他临死前的一击,乃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其威力仍然骇人的很,能杀死洛雨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令众人目不暇给,春巴菍呆呆的任由匠帅拔佩的尸身依着,心里一片空白,此时的她已同周边的事情全然隔离了开来,甚至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茫然然无所依托,戚戚然不知所以,完全处于一种懵懂麻木的状态中。
刘寄北在匠帅拔佩拔剑的时候,便赶了过来,他心里明白匠帅拔佩临死前对自己说过的话,那不仅仅是临死托孤,更有着将心爱的女人要他照顾的意思。
其实之前从匠帅拔佩突然向他动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匠帅拔佩对于春巴菍的感情不仅仅局限父女上,其外还有着多种稀奇古怪的感情,甚至于包含着男与女之间的情爱。
宇文神举慢慢的站起身子,那些原本套在他身上的绳索稀稀拉拉的掉在了地上,他知道已经在没有装模作样的必要了,于是对着王轨说道:“你也起来吧!现在该是到了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王轨无言的点了点头,默默的站了起来,和宇文神举肩并肩的来到了刘寄北身旁。
葛玦忽然对着墨帖巴说道:“三师姐先走吧!他们不会难为你的。”
他见到墨帖巴犹豫了一下,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师姐认为寨子里的族人是相信你,还是会相信‘白虎夷王’女儿的话?哦,对了,那边还有一个倒在地上没死的日客额呢。”
墨帖巴黯然的点了点头,对着葛玦问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还没等葛玦回答,坐在地上的春巴菍忽然一跃而起,厉声说道:“谁也不准走!害死了我嗲嗲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墨帖巴冷冷的答道:“害死你亲生嗲嗲的人,好像是匠帅拔佩吧!如今他已死了,我们为什么不能走?”
随即她语气怪异的接着说道:“喔,你口中的嗲嗲指的不会是匠帅拔佩吧?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就脱不了干系,你让我走,我也不会走。”
春巴菍一时语塞,还是一旁的杜杲叹道:“直接刺死傩特巴的乃是你的哥哥墨比卡巴,如今‘白虎夷王’的死也与你脱不了关系,无论她认谁是嗲嗲,好像都能牵涉上你吧!”
杜杲的话一出口,墨帖巴便投过来满是杀气的目光,可是她的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法反驳,只得恨恨的闷哼一声,说道:“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到了最后,还不知怎样呢?”
春巴菍面色寒冰似铁,由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了你!”
刘寄北忽然叹道:“妹子,还是让他走吧!莫要忘了你嗲嗲临死时说过的话。”
见到春巴菍不满的望了他一眼,便接着道:“这一次圆了你嗲嗲的心思,你嗲嗲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等过了今日,我们再遇到她,不再放过她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