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没意思才赶了过来啊?”
伽罗似乎不敢对视刘寄北的笑容,嫣红着小脸别过头去,重重地点了点头,嗔道:“正是如此,哪有这样的人啊?一旦遇到了一起,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就像除了他杨素和高颖之外,这里再没有别人一样。”
刘寄北放慢了马速,等到伽罗追到他旁边才轻拍了一下马臀,使得俩人可以并骑前行。他感叹着说道:“朋友易得,知己难求。或许他俩人彼此间一见倾心,话自然也就多了。”
伽罗一扬手中的马鞭,刘寄北只听得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却见她的皓腕上戴着一件玉镯,那声音正是玉镯上挂着的几个小铃铛发出来的。
刘寄北忽然间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伽罗的时候,还没见人便已听到叮叮铃铃的声音,心中暗自一叹,忖道:人生际遇真是难于预测,谁能想到我和这个小姑娘在嵩山见过一面之后,还能够再见面啊!
很显然,前面的日客额和樊继能也听到了铃声,俩人纷纷转回头瞧,日客额倒是没甚惊奇,可樊继能先是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紧接着冷不丁的他又转回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伽罗手腕上的玉镯。
伽罗用抬起的马鞭轻轻地打了一下胯下的坐骑,以便能够跟上刘寄北马匹的速度,之后意识到樊继能异样的表情,便微有些愠怒的说道:“你在什么?没见过有人用马鞭子催马吗?”
樊继能也觉得失态,听了这话后,便转回了头,不过他脸上的诧异神色还是被刘寄北捕捉到了,刘寄北暗道:瞧着他异样的神色,好似见到了什么稀罕物,难道他上了伽罗的镯子?
伽罗见到樊继能没有吱声,心中怒气稍霁,便问刘寄北:“在嵩山那会儿,杨素临走时只说让我有机会到蒙州去找他,可他并没有说过身份,你和他已是这般熟悉,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刘寄北回头了一眼谈得正欢的杨素,撇了撇嘴巴说道:“你怎不去直接问他啊?”
伽罗一脸薄怒,嗔道:“他现在正忙的欢,哪顾得上跟我说话啊!”
刘寄北叹道:“这小子是够没良心的,放着救治的恩人不理,却去于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搅和在一起,就连我都不过眼了。”
伽罗“扑哧”一笑,了一眼刘寄北,说道:“那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是这般没谱儿,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刘寄北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只是说出心里的话而已,至于别人相信与否,那可由不得我。”
随即他正色道:“其实,杨素是蒙州刺史杨敷的儿子,不但长得一表人才,更是古怪灵精,至于才干,那就更甭说了,甚至连那俩人都对他大家称赞,直说杨素是年青一代俊彦中的翘楚呢!”
他说到那俩人时,更是用手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宇文神举和王轨。
伽罗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实在是可爱之极,只听她低声说道:“这么厉害啊!我倒是没出来,那时他中了箭一筹莫展,我怎都不出他有什么了不得的!”
她揶揄的笑了一会儿,忽然正色道:“那前面带军的两位将军又是谁呀?瞧着十分威武,定不是等闲人物吧!”
刘寄北叹道:“听你刚才的话,我还以为你知道他俩呢!”他说罢便将宇文神举和王轨的名字告诉了她。
伽罗恍然道:“原来是他们俩人啊!我在漠北时还真听人提起过,尤其是宇文神举,他的父亲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刘寄北疑惑地问道:“这我倒不知道了,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你倒说说,宇文将军的父亲究竟是怎么的了不得?”
伽罗邹了邹小巧的鼻子,微有些得意的说道:“宇文神举的父亲名叫宇文显和,以枪法和箭法名动北疆,深得魏孝武帝元修和魏恭帝之宠信。据说当年魏孝武帝入关,就是在宇文显和的策划下才得以实现的。可是后来,宇文显和却在魏恭帝元年病死了,有人传言这事很蹊跷,宇文显和很可能是被人毒死的,但究竟怎样却是谁也说不准的了。”
刘寄北面无表情的叹道:“自古以来名臣良相便很难有善终的,即使宇文将军的父亲是被人毒死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接着,他又对伽罗说道:“来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