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寄北苦笑,叹道:“人家不愿说就是装神弄鬼,那你可都是什么话都对人说吗?”
杨素无语好一会儿,方才笑道:“来对于大哥你不止某一个人错了,包括我在内很可能许多人都把你错了。”
刘寄北憨头憨脑地问道:“此话怎讲?大哥我可一向都是以诚待人啊!哪里用过半点机心。”
杨素脸上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叹道:“我送你五个字‘扮猪吃老虎’!”
刘寄北搔了搔脑袋,满脸的茫然。
杨素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默然的催马前行。
在宇文神举和王轨的带领下,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淅阳郡城。
城门虽然洞开,但是宇文神举和王轨感到奇怪,自己这边早就派出信使告知淅阳郡守刘勇,今日将要在淅阳郡城内停留。按着常理来说,刘勇早该带着人在此守候了,可是城门这边除了现有的几个城门卒之外,刘勇连个影子都没有,到了这事,俩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俱都出心中的不满。
羽林军有条不紊的向城内推进,宇文神举和王轨带着刘寄北等人驻马站在一旁,杨素到宇文神举和王轨全都面沉若水,隐约间猜出了原因,暗自忖道:“据传言刘勇乃是宇文护忠实的鹰犬,一向以宇文护马首是瞻,可如今无论怎样,他身为淅阳郡守,遇到了回兵驻扎的羽林军,不管带兵的是谁,也应该前来迎接一下,如此这般的不见人影,可就是大大的不对了,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岂不是要落得个懈怠军务的罪名?
杨素正思忖间,忽然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只见一名校尉撒马如飞赶了过来,等到了宇文神举和王轨马前,麻利的一勒马缰绳,战马前蹄腾空,随着战马一声暴叫,已是人立而起。马上校尉也是身手了得,双腿一夹马腹,那马竟是原地打了个转。随着前蹄落地,那校尉飞身下马,松开马缰绳,快步来到了宇文神举和王轨马前,单膝跪下,朗声说道:“末将刘奇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迎接两位大人。”
包括刘寄北在内的所有人到了眼前的这一幕,都大不以为然,哪有这样迎接人的,战马狂奔,人立暴叫,分明像是在炫耀马术一般,况且听来人说话,语气冰冷,狂气外溢,十足十的是没将所要迎接的人放到了眼里。
宇文神举强压住怒气,淡淡的说道:“原来是‘索命三郎’前来相见,你家哥哥现在何处啊?”
杨素在马上低声对刘寄北说道:“淅阳郡守名叫刘勇,绰号‘勾魂大郎’,在他身下还有两个兄弟,眼前的这位刘奇排行最末,人称‘索命三郎’,夹在中间的名叫刘封,也有个绰号,唤作‘夺魄二郎’,刘家这三兄弟都很强悍,外人称之为‘勾魂夺魄索命三郎君’。”
伽罗在一旁撇撇嘴儿,低声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窝狼,我二师兄在都斤山那会儿,最会打狼了!”
伽罗声音虽小,刘奇显然听了个真切,他“腾”地站了起来,目露凶光的扫视了一眼伽罗,虽然脸色铁青,却是硬生生没有发作,他调转眼神对着宇文神举答道:“我家哥哥因为今日多吃了几杯酒,现在正酣卧未起,不过在他临睡之前,他曾吩咐我来此迎接两位将军。末将本来也吃了些酒,正欲歇息,忽然闻听大军进了城,便火速赶来,幸好来得还不算晚,没有错过了两位将军。”
宇文神举火往上冒,心道:大白天的不理军务,却是吃酒消遣,可真是胆大包天。他强压住心头怒火,淡淡的说道:“贵昆仲真是好清闲啊!可也难怪,有我等在前面浴血征战,贵昆仲闲来无事,不做饮酒却又做何?”
刘奇冷冰冰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宇文将军说得有理,能为国家浴血疆场确实是武人的荣幸,也正因为此,家兄和我深深羡慕两位将军能有用武之地,相比之下,我们兄弟三人空有一身武艺,却只能搁置在安逸之地,唉!人生苦短,实在是感到好生无聊,也只能以饮酒来消遣时日了。”说着说着,刘奇竟然长叹连连,显得好不无奈。
宇文神举瞧着刘奇的神态,又听他这样说话,更是怒不可遏,正要发作,却听王轨说道:“其实三郎大可不必如此烦恼,如今天下纷争,战事繁多,说不准哪一日,便会轮到贵昆仲披坚执锐,攻城略地,只是到了那时,莫要让人家成缩头乌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