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伽罗也许就是修习“虐情宝鉴”中的一道魔障,如果不将他与伽罗之间的事情料理妥当,那么他的“虐情宝鉴”也许永远都不能够练到巅峰。
自从遇到了伽罗,葛玦便不止一次地想着该怎样对待伽罗,想来想去葛玦觉得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杀了她,可是当这个念头一在葛玦的心头闪过的时候,葛玦竟是有种莫名的伤痛,酸酸的,浓浓的,不可遏抑,这可是他在遇到伽罗之前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这一次意外的邂逅了伽罗,葛玦还真有点乱了方寸,好在他身后的迦旃林提逼得甚紧,让他无暇细想自己的心思。
等到了入夜之后,葛玦在上洛郡城外的一处密林中暂时摆脱了迦旃林提,心神稍安之后,伽罗的影子便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了追查伽罗。
也是凑巧,宇文神举正将大营安置在了离林子不远的地方,葛玦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查到了伽罗的住处,并且故技重施,利用迷香掳走了伽罗,然而令葛玦意想不到的是,尽管他自己觉着此事办得神不知鬼不觉,可还是被刘寄北发现了。
对于刘寄北,经过了白虎堂的事情,葛玦还是有些忌惮的,他见刘寄北追来,连忙将轻身术施展到了极致,背着伽罗出了军营,便向着上洛郡城的方向而去。可是他身后毕竟背了一个大活人,身法亦较平日里打了折扣,竟是没有甩开刘寄北。
而在路过树丛的时候,那位追丢了人的迦旃林提,也从斜刺里追了过来,这更是让葛玦恼火不已,心道:莫要以为我好欺辱,逼得我紧了,便与你俩人拼了这条命,大不了来个鱼死破。他想到这里,一双淡蓝的眸子已是泛起了妖异之极的光芒,脸上的青气也是越来越浓稠。
刘寄北和迦旃林提成掎角之势一起追逐葛玦,很快的刘寄北和迦旃林提便要碰到了一起,而俩人身前的葛玦也是越追越近,演变的最后,三个人各自相距不到几丈远。
葛玦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自己无法甩下刘寄北和迦旃林提,于是他索性停下了脚步,转回身将伽罗轻轻放到了地上,暗中调息气脉,静待刘寄北和迦旃林提的到来。
刘寄北见到葛玦不再跑了,索性停下了势子,脚下不丁不八,由背后抽出“王霸”宝刀,一言不发,静静地注视着葛玦和也停下脚步的迦旃林提。
迦旃林提背负双手,深凹在凸起的眉弓下的一双眼睛闪烁不定,默默地打量着刘寄北和葛玦以及悄然躺在地上的伽罗。
葛玦一边调息着,一边对着刘寄北笑道:“刘兄可真是风流得紧哪,刚娶了‘白虎夷王’的女儿,这一会儿又搭上了黄君的女弟子,啧啧啧!实在让小弟我佩服。”
刘寄北正色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和伽罗姑娘只是萍水相逢,这和男女之事毫无瓜葛。”
葛玦哂道:“人嘴两张皮,你怎样说都可。如果你真与她是泛泛之交,何苦要对我穷追不休呢?”
刘寄北淡淡的说道:“君子不欺暗室,如你这般行苟且之事,无论是谁见到,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我与这位伽罗姑娘尚有数面之缘,怎肯让你败坏了她的名节。”
葛玦大大咧咧的在伽罗旁边坐下,大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不要以那副大义凛然的语气和我说话,你怎知我会败坏她的名节?”
随即,他哈哈大笑,故作狂放的说道:“其实,就算我真的将她怎样了,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既然与她无亲无故,干你何事?”
刘寄北耸了耸肩膀,状若无奈的叹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辈乐意奉行的事情。”
葛玦嘻然一笑,讥讽道:“天下不平的事情多着呢,你管得了吗?”
刘寄北擎起手中宝刀,摇遥遥锁定坐在地上的葛玦,淡淡的说道:“说得好!既然管不了那许多事,也只能是见一件事管一件事了。”
接着,他的脸孔一片肃穆,冷冷的接道:“站起来!如果你不想让我管这件事,就只能打败我,或者你留下她一个人走,我绝对不会再对你纠缠。”
葛玦虽然离得刘寄北有数丈之遥,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刘寄北深寒异常的刀罡,随着衣襟的猎猎作响,葛玦心中升起了一丝寒意,暗道:这家伙功力当真不容小觑,来今日我若不使出些独门手段来,想要脱身实难办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