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发未伤的回来了,我也无力逃走,你何须不让我说话?”
葛玦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不是解开你的穴道了吗?如果你再废话连篇,我就直接杀了你,这样便一了百了。”
伽罗泫然欲泣,恨声说道:“你道我怕你吗?这样被你禁锢着,不死不活的,还不如早点死了呢?”
葛玦脸色铁青,眼睛中妖异的光芒连连闪动,他猛地就起了手,一掌便拍向了伽罗的头顶。
伽罗丝毫不为所动,心头电闪,暗道:我终究是死在这个怪物的手里了,别的事情也还罢了,只是刚对身世有点眉目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有些不甘心。
伽罗直瞪瞪的瞅着葛玦,本以为难逃一死,孰料葛玦掌势虽然强劲,可是就在将要拍到伽罗头上的时候,只听他发出一声低吼,手掌竟是贴着伽罗的头发转而拍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只听“嘭”的一声,泥墙上尘土簌簌而下,葛玦的手掌硬生生的印进了墙内,其威力当真骇人。
伽罗的身子随着那声响轻颤了一下,尽管葛玦到了最后还是放弃了杀她,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葛玦的杀气,禁不住暗自忖道:他的杀气如此浓郁,为什么事到临了却没杀我呢?
她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很生气,回忆起自己与葛玦之间所发生的事,恨恨地想道:我与你本来素不相识,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我竟然不明不白的被你挟持了两次。上一次也还罢了,你是想以挟持我为由来威胁师傅,好让师傅在木杆大汗面前说说话,发动突厥铁骑协同库莫奚一起对付北齐,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万没想到在道上遇到了和士开以及王琳等人,就在慌乱之中被我抓住机会一走了之。而这一次被你抓住根本就毫无来由,对我一副要打要杀的模样,我怎也不明白这都是为什么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样不依不饶的,好像是不杀了我就会如何如之何似的,真是个不择不扣的疯子。
她想到这里,竟然脱口而出,骂道:“真是个疯子!”
葛玦沮丧的望着伽罗,黯然的答道:“不错,我就是个疯子,一个明知道可能会因此而走火入魔,却仍然不肯除去魔障的疯子!”
墨帖巴忽然冷冷的说道:“想要除去魔障,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如果师弟不介意,师姐倒是可以代劳,保管做得干净利落。”
葛城叹道:“算了吧!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他自己做不到,别人帮了也是白帮。”
接着草堂里一阵沉默,没过多久外边便想起了刘寄北和一个人的说话声,葛玦仔细倾听之后,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迦旃林提还真的追到了这里。原本我是想把他引到白云山,然后我和叔叔联手,一起除掉他,怎料事情平白生出枝节,此时倒是希望他没有追来才好!”
草庐内外一番话语争锋之后,葛玦见到伽罗驳斥自己,心中很是生气,他脸色铁青,反复的着自己的一双手,暗道:现在差缺的就是激怒我,不知好歹的小妮子,迟早你会为口不择言而付出代价的!
刘寄北听到伽罗的一声斥责之后,草庐里安静了下来,禁不住心里有些忐忑,暗道:葛玦这人妖异非常,一向不能以常理测度,刚才伽罗的那些话,可不要激怒了他,若真如此,伽罗可就危险了。
迦旃林提忽然对刘寄北低声问道:“如果我帮你夺回了那个小姑娘,你将会怎样答谢我?”
刘寄北叹道:“我一个山里面打柴的樵夫,一无权二无钱,我还真不知道怎样来酬谢你。”
迦旃林提十分揶揄的笑了笑,说道:“名利权钱对我来说犹如过眼云烟,哪里会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我就实话直说,如果我帮你救了那姑娘,你只须给我一件东西就可。”
刘寄北疑惑地问道:“我除了手里的这把刀算是个稀罕物之外,身上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一的物件,真不知你相中了我那样东西?嗯,你倒说说,究竟中了我什么?”
迦旃林提淡淡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只需交出《光相如是观》的秘笈,我便帮你一起对付葛玦。”
刘寄北恍然道:“原来你还记挂着这件事,实话告诉你,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光相如是观》的秘笈,那都是杨素一手炮制出来的骗局,亏你还当真了。”
迦旃林提摇了摇头,叹道:“来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那就算了,你且站在一边,我再和草庐里的人谈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