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心念于此,禁不住萌生退意,暗道:何苦冒着风险与他在这缠斗不休?熟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权作晦气当头,遇到了这个爱管闲事的村夫,且先让过了他这一遭,然后暗地里跟着他,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一旦抓到了机会,弄死他也就是了,到那时杨坚还不是我的掌中之物?
许常善主意打定,乘着刘寄北一招用老,正待变招的当儿,一脚将地上的那半个佛头踢向了火堆。燃起的篝火本就快要熄灭,再被佛头这么一滚压,庙内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趁刘寄北一愣之际,许常善朝着早就窥探好的庙门处掠了过去。
刘寄北猛然间缓过神来,知道许常善要跑,连忙提刀去追,等他追到庙门,眼见着许常善已到了庙外,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刘寄北一惊,但见入目的尽是暴雨,心里一犹豫,便停住了脚步,岂料杨坚忽然喊道:“莫要让许常善那老魔头跑了,伽罗的镯子还在他的手里!”
刘寄北心头一动,急问道:“伽罗的镯子怎会在他手里?”
杨坚着急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只要捉住许常善,一切自会明了。”他说罢又焦急地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若不快去追,等到老魔头没有了影踪,那可说什么都晚了。”
刘寄北知道镯子的事情关系到伽罗的身世,是万万不能丢失的,于是他不在犹豫,隐约见到前面像跳丸儿一样移动的许常善,瞄得去处便追了下去,临走时扔下一句话:“我去去就回,你要好生照顾伽罗。”
刘寄北走了之后,杨坚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刘寄北此去能否夺回镯子,若是拿得回来,也算是对伽罗有个交代,可若是拿不回来,让他怎有脸面对怀里的救命恩人。他心情纠结之间,惶恐的搂着伽罗,嗅到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香气,当真在惶恐之中有点意乱情迷。
此时的伽罗身躯燥热不堪,脑子已是混沌不堪,充斥在身体里的情*欲汹涌泛滥。她紧紧地依偎在杨坚的怀里,一双玉手轻不自己的攀上了杨坚的脖子,樱唇轻颤,嘴里不住的呢喃。如兰似麝的口气喷洒在杨坚的面庞上,柔柔的,暖暖的,不住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杨坚年近弱冠,正值血气方刚之时,对于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平日里由于家教甚严,至今他也没有接近过女色,此时见到怀中妖娆春*情泛滥,哪里禁得起如此挑拨。听着伽罗近似呻吟的呢喃声,他只觉得喉咙干涸,不自主的一个劲儿吞咽唾液。
杨坚丝毫没有想到伽罗为何会变成这样,尽管庙外风雨交加,雷鸣电闪,可是他却恍若未觉。当伽罗柔若无骨的小手松开他的脖子,伸进他的衣衫,轻抚他健壮的胸肌的时候,他原本守着灵台的一点清明顿时荡然无存,大嘴微张,对着伽罗的轻颤的樱唇便印了下去,
伽罗小嘴被亲,立时激情响应,原本轻抚杨坚胸膛的小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娇躯不住扭动,任由他胡天胡帝。
初涉红尘本未名,哪知冥冥有红绳。暗夜风雨虽料峭,怎抵佛前一蓬春。
刘寄北追出了庙外,就着接连划过的闪电,见到许常善的身子在草丛里若隐若现,心道:原来老魔头名叫许常善,这人武功诡异绝伦,不知是什么来头?不过瞧着他样貌阴沉,言语猥琐,不用问也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像这样武功高强而且又心怀鬼胎的人留在世间,说不定会祸害了多少人,即使他没有拿得伽罗的镯子,今日也不能放过了他。
刘寄北提着“王霸”,冒着风雨,奔着许常善就追了下来。
许常善本以为出了庙之后,刘寄北决然不会追出来,原因无外乎刘寄北素来与他毫无冤仇,岂会不顾厉害的穷追不舍。可他偶然间回过头来,在闪电中发觉了刘寄北的身影后,禁不住心中苦笑,暗道:这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雨追我干甚?
对于刘寄北的武功,许常善甚为忌惮。他虽不明白刘寄北如此情有独钟的追赶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是知道的,如果再次被刘寄北缠上,想要脱身可就不容易了。
许常善放弃了山谷中的小路,展开轻身术,向着一边的峭壁开始攀爬,由于山壁被雨水浸润多时,极为滑脚,使得他攀爬起来也颇觉艰难,移动之间,不但浑身沾满了泥水,衣衫更被山壁上的石头和荆棘划开了好多口子,样子极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