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陆阳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如滴水一般向着周围扩散。长久处身于黑暗中,对于光明的渴望可想而知。陆阳运步如飞,急切的向着亮光奔去。然而,当陆阳走进亮光后,白se的光芒骤然变暗,脚下一层紫红se印记缓缓浮现。
一个个奇异的符文如跳动的音符,时隐时现。一道道亮丽的线条纵横交错,汇聚成一幅图案丰富的紫红se五星印阵,而陆阳正处身其中。愕然一愣,顿觉眼前这幅画面极为相熟,细细一想,发觉脚下这星形图案赫然就是一个月前召唤自己的阵法。
一念及此,眼光扫向四周,五名白袍老者分坐五个方位,如丝如缕连绵不断的浅紫光芒,如细水一般自他们指尖涌出,注入到阵法之中。
看到这些始作俑者,陆阳满腹怨气终于有了发泄对象,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喝骂道:“终于逮到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了,快想办法把本大爷送回去,这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差点被一头野兽给吃了。”
“喂,就说你们呢,给点反应啊。”陆阳心中着急,快步向着一名老者走去。
&nbs梦呢,快点醒来吧,若不然就真的被吃了。”
陆阳一激灵豁然睁开双眼。夜se清幽,月光朦胧。一张黑乎乎的大脸突兀的矗在眼前。陆阳啊了一声,脱口而出喊道:“黑无常!”
黑脸也被陆阳吓了一跳,直起身后忙不迭的捋着胸口嘿然道:“差点被你小子要了老命,吓死个人了你。”
“黑无常是什么东西?是指我吗?”
陆阳心惊肉跳了一阵,方才看清眼前身影,一袭黑衣长袍头发花白,一张黑se的面具将面庞完全遮掩。“原来只是面具。”陆阳心中释然长出了一口气,环顾四周,由于可视范围太近难以辨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回忆起昏迷前的细节,陆阳有些怪异的看向黑脸老者。
老者被陆阳吓得心有余悸,瞧见陆阳此时的表情,忙不迭的说道:”喂,小子,你想干什么,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黑无常,这是面具。”说完,用手敲了敲,面具发出阵阵铿锵声响。
“老小子,莫非就是你把我弄到这个世界来的?”
听闻陆阳突兀的言语,黑脸老者满腹疑惑,茫然的说道:“小子,你这话语跳跃的略快啊?一会儿一个黑无常,老夫还未理解,就又蹦出了一个世界什么的,老夫年老体衰经不起这般折腾的。”
“难道不是你?你该不会是诓骗我吧?”陆阳有些不信。
老者嘿了一声,十分不满的凑了过来,辩解道:“老夫千辛万苦将你从鬼啸峡谷救出,至于诓骗你吗?”
“搭救我的就是前辈?”
“当然是我了,不然你以为你能活着出来?”老者挺了挺身子,随即又抱怨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以怨报德的,不感激也就罢了,劈头盖脸一番质问,早知如此老夫就置之不理,任你自生自灭。”
老者语气激动,但脸庞被面具遮掩也看不出是何种表情。陆阳抓了抓头道了一声谢,但内心的疑惑并未减少丝毫。
老者有面具遮掩难以得见真容,陆阳也不敢妄作判断,心中不由得有些烦闷。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对着老者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恩公救命大恩,没齿难忘,只是不能得见恩公尊荣,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老者闻言神se微微一滞,随即笑道:“小滑头儿,少打那些歪主意,老夫一直配有面具,断不会因你摘下。这点小恩小惠,你记与不记,老夫也不稀罕。”
张口便被识破,陆阳面se悻悻,索xing也不再追问。
玄月当空,冷风吹拂,带起阵阵清寒。
“也不知岩露是否逃了出来?”陆阳面se凄楚。想起岩露有伤在身,而噬魂金弥兽又那般凶猛,多半凶多吉少。斜眼瞥见老者,猛然想起自己是被老者所救,说不的岩露也被他救了出来。这样一想重新燃了起希望,问道:“恩公?不知你是否救得一名女孩,约莫十五六岁......”
“没有!”陆阳还未说完便被老者直接打断,“那异兽何等强悍,从他口中活下来,机会渺茫。若非你机缘巧合,撞碎山壁岩墙,顺着岩壁缝隙跌落到山间岩洞之中,怕是你早已身死。”
老者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待我救你之后,顺着你跌落的缝隙进峡谷,可惜未曾遇到任何活口。”
听老者这么一说陆阳神se黯然,回想起岩露种种,不觉心中酸楚悲从中来。
老者注视陆阳片刻,突然叹了口气,“你也莫要太过执着。这世上追名逐利者繁多,到头来莫不是踩在累累白骨之上。强者证就大道,弱者含恨惨死,古来有之。”
“如赤阳城的欧阳家,想必你亦有所耳闻。欧阳旭升一朝崛起依附上炎云宗。欧阳家势头大涨已成赤阳城第一势力。但是其中的血腥隐情又有几人记得?又有谁敢站出来指责忤逆?生存就是这样,成者王侯败者寇。”
老者言语寂寥死也不想这般感慨,低低叹了口气,自怀中取出一枚碧se木牌递到陆阳面前。木牌正面刻了一个大大的魂字,古朴盎然大气雕琢,自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陆阳不知老者何意,但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接过,轻声问道:“这是?”
“这是魂影的碧木令牌,在峡谷内捡到的,就在你跌落的那个地方。原先以为是你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陆阳摇了摇头。
碧木令牌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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