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直到陆阳进入,那几人方才恢复过来,一个个面红耳赤,心下却狂跳不止。虽有惭愧,但亦有侥幸,因为方才他们在陆阳眼中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死亡。
静寂的人群开始小声议论,呼喊之声再无响起。
大殿之内,门主席位之下,足足摆有十把座椅,皆有人上座。
陆阳或认识或不认识,一一看了过去。锦澜圣使居于坐席之后,看到陆阳安然进入,面上神色略微变了变,随即恢复原样。一副处事不惊,沉着自若的世故之态,背负双手,缓缓站起。“擅闯者何人?你可知此处是何地方?”
陆阳视若不闻,挨着殿中之人一一看去,在坐席后方寻到了卢羽生,此时也正向陆阳看来,面有急色,暗暗摇头。
陆阳报以一笑,示意无碍。
锦澜圣使见陆阳丝毫不予理会,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再次问道:“擅闯者.......”
然话未说完,便听陆阳说道:“锦澜圣使职务真是繁多啊,戒律掌管一事已归圣使所察?”
锦澜圣使未料到陆阳竟会道出此言,微微一怔,愣了许久,才恨声道:“老夫身为圣使,宗内事务,皆可察视。”
“既如此,格羽神殿一事,算不算是圣使失职呢?”陆阳嘴角轻轻勾起,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锦澜圣使没想到陆阳竟会在此处等着自己,当即一愣,道:“老夫事务繁忙,焉能顾虑周全。”
锦澜圣使虽是如此辩解,然大殿之中已有人开始议论。身为圣使,不能顾虑格羽神殿的安全,确有失职之嫌。
端坐主殿之上的厉啸天轻轻捏着下巴笑了笑,没想到陆阳一进大殿,就将锦澜圣使摆了一道,虽说无关痛痒,但心下却稍稍舒服。
锦澜圣使面上极是挂不住,急忙转移话题道:“诸位不知,此人并非我魂影弟子,他并无碧木令牌,现下却闯入魂影,还胆敢擅入大殿,理应惩罚。”
“圣使,此人乃是陆阳,卢羽生门下弟子,早前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厉啸天轻轻开口。
“陆阳?这个就是陆阳?”堂下众人听得陆阳二字,似是略有讶异。
锦澜圣使一声冷哼,大殿内立时安静下来。“门主,你自身尚有嫌疑,就不要为他人开脱了。”
厉啸天毫不在意,道:“我若有罪,我自不会推脱。不过,陆阳乃是魂影弟子,亦是事实。”
“证据何在?”锦澜圣使嘴角勾起,微微侧头看向厉啸天。
“遗失了。”陆阳未待厉啸天开口,急声抢道。
“遗失了?”锦澜圣使呵呵一笑,转头看向陆阳。“你指的可是这个?”说着,拿出一枚碧色的玉玦。
“是!”陆阳只是看了一眼,本就不打算推诿,是以说的极为干脆。
在场之人听闻此言,都是请啊了一声,纷纷看向陆阳。
锦澜圣使将玉珏收起,朗声道:“这么说,窃取驭水灵珠的也是你了?”
“我可没这么说。”
“证据俱在,你还要狡辩!”
陆阳耸了耸肩,道:“有何可狡辩的,没有难倒硬要说有吗?”
“此玉玦乃是门主所有,你二人都有嫌疑,休要否认。”锦澜圣使眼角微眯,眼光从陆阳身上转到厉啸天身上,嘴角含笑,不为人知之处,尽显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