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搔了搔了光头,道:“贫僧正是此意。”
“赤阳城?”紫衣女子念叨了一边,峨眉微蹙,旋即展颜道:“也好,有劳小师父了。”
“哪里哪里,出家人以助人为本。”释业和尚竖掌施礼。
陆阳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师兄,你以偏色为本可就不好了。”
释业和尚忙侧过脸,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如此超凡脱俗的仙子妹妹,做个护花使者也不错啊。”
“你们在说什么?”紫衣女子眉心微皱,看着陆阳二人,面色微寒。
释业和尚忙一摆手,摆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道:“贫僧点训师弟两句。哦对了,和施主相遇多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青璃。”紫衣女子微微想了想,凝脂般的玉颜上,有狡黠之色闪过,樱唇轻启,丢了两个字出来,而后,旋转过身,即行离去。
释业和尚念叨了几遍,隔着老远,打着稽首,道:“施主芳名,颇有佛理。”
“哪有佛理了?”陆阳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撞了撞释业和尚。
释业和尚又使了个眼色,暗怪陆阳多嘴。
青璃许是也听到陆阳所闻,远远地回过身来,雅致的玉颜有微微好奇,道:“我也想知,我的名字有何佛理。”
释业和尚啊啊了两声,急急向陆阳看来。陆阳装作未曾看到,催促道:“对呀,释业师兄,到底有何佛理呢,可否说来听听。”
释业和尚一见相助陆阳不可求,苦着脸色挣扎了许久,突然眉色一喜,道:“地藏菩萨本愿经有一句佛语,清幽本是菩提性,离乱源生正邪心。”
“释业师兄,这其中的清和离,似乎和青璃不同吧,字都不一样啊。”陆阳故意装作茫然不解的样子,高声询问。
释业和尚面色一沉,疾走两步追上陆阳,低声道:“师弟,你这是要诚心拆我台啊,善了哉的。”
“岂敢岂敢!”陆阳稍稍躲开,道:“你说你一色和尚,想就是想,装什么伪道学啊。”
“去,你懂什么,佛语常说,佛祖心中留。”
陆阳笑道:“那上一句是否是说酒肉穿肠过。”
释业和尚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而后猛地一拍手掌,道:“师弟此语不错,颇是顺口,也正合贫僧风格,妙计。”
陆阳甚是无语的走开一些,“别说你认识我。”
一行三人,弃了御剑而行,此般走走停停,足有少半日光景。期间偶有打闹,皆是陆阳释业和尚二人。青璃自走入官道之后,甚少言语,一直低眉垂首,安心走路。
陆阳偶尔会抬头看上一眼,有时会诡异的发现,青璃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颇得他人不敢靠近。
但再仔细去看之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从未有过一般。
陆阳不觉奇怪,对青璃多加了几分关注。
赤阳城本就不算太远,加之三人气息异于常人,脚程极快。夕阳西下,赤霞漫天之时,三人来至赤阳城前。
夜晚初近,秋意冷寒。偶有清风吹拂,让人神清气爽之余,也感稍稍寒意。
三人中,陆阳对赤阳城最是熟悉,当然是头前带路。然至赤阳城门时,陆阳却惊讶发现,原有的守门之人,早已不在,只留了两个风烛老者,做象征性看守。
陆阳心下一惊,暗道莫不是自己前脚离开赤阳城,后脚便出了事情?
如此一想,陆阳心下微乱,顾不得释业和尚二人,急急向城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