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往下一靠,人就这么迷糊过去了,丝毫不知道自己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睡着了。
而那个明明睡着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不见丝毫睡意,男人伸出手轻轻地将颜琸倾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眼睛里浸透着如同满天星一样的笑意,熏得空气都醉了。
这时颜琸倾往男人脖子上蹭了蹭,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身子一歪,打起了小呼噜。
男人嘴角勾起,搂住怀里的人,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室内就响了绵长的呼吸声。
几时醒来的,颜琸倾已经无暇顾忌了,她脑子还一片混沌,压根就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被窝里很暖,床铺好像突然变硬了,有些硌人。除此之外,她的思维尚浅,感觉器官迟钝,一时觉察不出什么。
她眯着眼睛,想要伸出手遮挡刺眼的光线,这一抬手才发现身子动不了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她后知后觉地往旁边一看,入眼的就是一大块饱满鼓动的胸肌。
这胸肌真厚实啊,都快赶上健美先生的体魄了。
只是为何她床上会多出这样的东西呢?
颜琸倾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不经意间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
这眼睛咋这么熟悉呢?熟悉得就跟那个可恶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到现在还没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颜琸倾真应该从自家的二楼跳下去,以死来捍卫自己的名节。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颜琸倾抬脚将男人踢下床,就裹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一副被人侵犯的样子。
盛翊军也不恼,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爬起来,当着颜琸倾的面,伸出修长的手指穿衣服,那扣扣子的动作被刻意放慢了好几个节拍,待还有两个扣子要扣的时候,他特意敞开领口,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他脖颈处那一滩亮晶晶的水渍。
颜琸倾绝对不会承认她睡觉的时候会流口水,更加不会承认那滩横扫盛翊军整个脖子和胸脯的口水是她造成的。
只是为啥她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睛都不好意思往人家那里瞟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等到人去楼空,盛翊军彻底消失后,颜琸倾愣是没缓过神来,自然也就没留意盛翊军离开之前说了什么。
待她去洗手间洗了一个冷水脸,那一个个片段式的画面不慌不忙地钻进她的脑袋,她才隐约记起发生了什么。
不好,貌似、似乎、好像、也许她把一个男人给睡了,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盛翊军。
就在颜琸倾对着镜子发呆,对着电视机发呆,对着一床的凌乱发呆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惊雷,忽的狂风乱作,雨点纷纷砸向窗玻璃,砸出一个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可这声音在颜琸倾听来,简直就是魔音。
恍惚依稀忆起曾经某个女人大言不惭地说,“我会爱上你?除非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下雨”。
这算不算怕什么来什么。
敢情老天都在合伙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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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过后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