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已经连续几个晚上遭受同样的噩梦,每次吓得她天不亮就逃出门,蹲在食堂里,挨食堂大婶的白眼。
早晚会神经衰弱!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因,也要从不久之前说起。
三天前。
宁潇潇做了个梦。
梦里一直传来女人嘤嘤的哭泣声,宁潇潇一想逃,眼前立马出现无数的鬼影,追着她的屁股跑。
那成,不睡就不睡吧,她撑起眼皮打持久战!
结果当晚就狂风大作,惊雷巨雨噼里啪啦的下来,害的她只能顶着双熊猫眼来食堂寻找安慰。
一边承受着食堂大婶的白眼,一边打着渴睡。
观察了一会儿宁潇潇萎靡不振的模样之后,小真恍然大悟,“潇潇,你是晚上没睡好啊。”
宁潇潇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就算她是头英勇无畏的猪,也不能顶着巨大的压力酣然入眠啊。
没过多久,宁潇潇就感到相比起不能入睡的折磨,小真满目的关切更令她无法承受。她寻了个理由,溜出了食堂,到宁府的后门。门外站了个拎着木竹筒,戴着斗笠的小哥。
宁潇潇从门缝底部塞过去几粒碎银子,外面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她才悄无声息的开出一道缝,将小哥故意落在台阶上的竹筒拎进来。
打开竹筒上的密封线,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宁潇潇满意的笑了,用最纯正的黑狗血对付你,管你什么鬼,还怕你不现形?
回了小院,宁潇潇在正午的太阳底下摊开《易经》,用狼毫笔沾了黑狗血,往门上画符咒。
粉粉捏着鼻子被熏出来,看到涂抹成血淋淋的房门,险些没晕过去,她伸出食指,“宁潇潇,你你做什么呢!”
“我画画!”宁潇潇头也不回的回道。
粉粉惨白着脸,哆嗦道,“你你哪里搞来的那么多血,趁没人发现,快洗掉,洗掉!”
宁潇潇却跟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的研究着《易经》上的图。
黑狗血顺着笔端往下滴,渗向粉粉的脚边,粉粉又是惨叫,宁潇潇抬起头,对她嘿嘿一笑。
粉粉气的红了眼圈,抽抽噎噎的哭诉道,“宁潇潇,你太欺负人了,这屋子好歹也算有我的一半,你搞成这样,还怎么住人啊!”
宁潇潇抬起眼皮,“你倒是一直好吃好睡,啥也不愁的,半夜闹成那样都睡的跟猪似得,吵不醒你。”
“明明是你没事找事!”粉粉瞪大杏眸,一副‘终于明白了’的样子,“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报复我昨晚没给你开门,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呢,睡让你半夜回来不带钥匙的!”
“你让让,挡我地儿了。”宁潇潇将粉粉推到一边,往地上下笔。
“宁潇潇,你欺负人!我,我告诉姑妈去!”
粉粉是柳氏的远方侄女,家里出了事,就带着一身的家产跑来投靠柳氏了。不过柳氏对这侄女也实在不咋的,明明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却硬要塞过来跟宁潇潇住一屋,这不正好让她明里暗里的出出气?
“你去啊,你看你那姑妈管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