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几十双眼睛瞄准那个空位置座位下面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十几听装啤酒的空易拉罐转向窗外却见海军总参谋长正躲藏在花坛后面双手在服务小姐身上忙呼着:一手抓着她的纤纤小手另一手拿着指甲油往那上面涂鸦口里还念念有词:“这可是欧莱雅公司的美宝莲指甲油”
“欧莱雅公司在维也纳吗”那位來自奥地利乡下的女服务员歪着头天真地问道
他看到满脸通红的丽达跑过來马上丢下涂抹了一半的手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另一个小物件迎过去跟在她的后边喋喋不休:“丽达你青春亮丽不像屋里的那些老女人脸糙成那样只得用浓妆來补我给你准备了一款睫毛膏它的名字叫街边女孩涂上它睫毛会很长的哎”
“滚开你惹的祸还嫌少吗”丽达拐进卫生间
“我说的是真的哎哟”他一头撞在关闭的门上抬头看了眼门上的裙子图案吐了口唾沫摸着脑袋悻悻地离开
“沒碰疼吧”身后一个丰腴的女青年笑眯眯的问道他又來劲了从裤子口袋里扯出一个手帕递向薇拉
元首摇头离开窗口怏怏不乐地说:“酒性这么差怎么当的参谋长”
希姆莱警觉地扭过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还沒等希特勒表态雷德尔冲希姆莱开火了:“你什么意思海耶中将是非常称职的总参谋长海军人事权似乎不归你管吧再说这是小节问題元首一向教导说衡量一个干部的首要标准是对国家的贡献……”
希姆莱“腾”地站起來由于起得太急眼镜掉到地上了眼看着又一场斗鸡开演希特勒及时介入扑灭了即将爆发的又一场口水战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如镶金边的落日是那么金碧辉煌屋子里沒有人注意这美轮美奂的景色
一阵汽车引擎与刹车声爱娃一阵风似冲进來沒头沒脑地对希特勒嚷嚷:“还打算开会呀该杀了”
屋里一阵骚动:“杀谁谁杀來了”
爱娃:“猪呀”
满屋子哄堂大笑元首脸上挂不住了骂道:“你这人怎么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才是猪呢”
爱娃“扑哧”笑了急忙解释说猪拉來了该杀猪了
果然传來了猪羊的叫声而且是几头等着挨刀的畜生从车上被踹下來的嘶叫挣扎声这声音把满屋子的人勾引得五迷三道整齐有序地作唾液吞咽的动作
“杀猪啦”鲍曼率先一声吆喝屋里炸了窝咋呼着冲向院子里那些也自知末日來临的畜生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的会会议餐是面包就矿泉水宰杀了化作锅里肉块的猪羊是最大的诱惑來自各路的饥兵们迅速把那些刚下车的猪羊包围分工明确:国家领导人负责宰猪海军负责杀羊陆军总参谋长纠结了半秒后奔向猪站在领导一边与领导保持一致非常重要
政治局委员们和助阵的贵夫人们围着那头被五花大绑了要宰的猪密不透风到以致猪先生只看得见人脑袋上的一线天空大概从那朵血红的云朵上预知了自己的命运于是玩儿命地嘶叫然后“轰”的一声猪的叫声是濒死的凄厉而男人们发出嗡嗡声以示满意女人们发出啧啧声以示快活
德意志联邦政治局候补委员、杀猪总指挥鲍曼在人群里大喊:“接血啊猪血豆腐啊你们是猪啊淌啦淌沒个皮的啦”
希特勒在爱娃与冉妮亚的陪同下站在人墙外观战他只能看见人屁股墙甚至无法看清人屁股墙里面的忙碌前面是人的喧嚣耳边是两个女人的抱怨:“我们怀孕几个月了妊娠反应一天比一天重老吐吃不下饭你从來不关心你的儿子”
“儿子不是还沒出世吗”他故意装糊涂
“哼”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离开了他
鲍曼从屁股墙里挤出來恼火但痛快地笑骂着一边擦着他的刀“拿桶來要木桶要点儿盐放点儿热水”他现在成了一个大红人血淋在他的脸上又流淌在他的身上完全成了一个血淋淋的人
人足纷沓下的水泥地上沒能接住的猪血猩红地流了一地肠子、下水以及猪粪东一堆西一处女主人爱娃扯着雷德尔的袖子满脸堆笑地说:“我的司令大人你可要主持公道你们海军在我家开会我管饭管地儿赔电赔水不说还弄坏了我的墙壁弄脏了我的院子卫生间成了公共厕所这些损失你得给我补偿”
雷德尔瞄了眼元首讨价还价:“好给你100马克怎么样”
爱娃狡黠地眨眼:“什么钱不钱的多俗气呀传到外面对阿道夫也不好”她也向元首笑笑挤了挤眼睛撇了撇嘴
雷德尔有点感动真诚地表扬她识大体顾大局不愧为是元首的贤内助誉美之词被爱娃打断:“这样给我十吨水泥吧”
“水泥”雷德尔望着满地的血水和猪粪发呆
爱娃笑吟吟地说:“我在贝希特斯加登的公寓不是正返修吗缺几吨水泥……”
夜幕降临的时候血色随着夜色褪尽了院子里架起两口大锅暖烘烘地燃点别墅大管家林格夫妇领着几个警卫用过肩长的棍子搅拌着巨大的锅香气随着夜风吹进屋子里让开会的人们不住地咽唾液
这会儿是希特勒插言他接过先前波鲁克的话茬儿谈到美军占领基斯卡岛一周后趁热打铁发起了登陆阿图岛战役目前战役已到尾声
岛上三千六百多名日本士兵负隅顽抗组织了大规模的敢死队进攻全部玉碎
美军为收复该岛还是付出了很大代价:549人阵亡1148人负伤2000人因战壕足病、严寒冻伤或是战斗疲劳而入院治疗
美国人在阿图岛学到了一个严酷的事实日本人信奉“武士道”精神不遵循西方战争法惯例也不遵循西方个人生命至上的信条他们宁可“玉碎”也拒绝举手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