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皎洁。
那清冷的神色,好像他低下头跟她说话时,眼里冷冷的,却仿佛含着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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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修课的确是有些听不懂,她做了笔记仍是如此。
纤眉一直蹙着,有点不敢问姚副主任,可到课间扯开闲散话题的时候却被吸引了注意,那讲课的女医师说:“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病人都讨厌住医院?不只是花钱、病痛、见证生死,还因为医者淡漠,以致病者孤独无助,现如今这些病,吃药能好,宽心就更好,你板着脸不肯吝啬那么两句宽慰,放眼望去这一片,病房自然日日都是难过痛苦。”
旁边有人啧啧说酸,笑谈这女医师该去当心理辅导员,而不是外科讲师。
她却听得茫茫然怔住了,想起那个偌大空旷的房子,一个人住岂不孤单,连回声都听得见。
中央军区的电话是下午时分打来的——
“嫂子。”寒峰的嗓音第一次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没了一点笑意。
她一怔,小脸微白,轻轻抿唇。
“嗯。怎么了?”
“首长不肯吃饭,我劝几句吧,他还骂我多事。”
额。
这通电话打给她,算是……告状吗??
她留在阶梯教室里,右手轻轻划着笔记本上的重点,小脸尴尬微红,手也一道道没了轻重:“那你……继续劝啊,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你没办法找我怎么有用……”
“谁说没用?你俩不是吵架了吗?吵架了首长才不吃饭的!”寒峰蹙眉委屈地抱怨起来。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们……没吵架……”
“还说没有?嫂子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首长回来前说打算今天在军区给你办婚礼的,还说哪怕排场不大也要搞得热闹有分量,不能委屈了你。我们一群人连着两个通宵布置好了,全军上下都通知了,可昨儿首长突然说先取消吧,今天来了军区是个旅长师长都笑着跟首长祝贺,首长也笑着一一回过去,说改日,丢多大人啊……”
隔着一段电波她听得惊心,小手慢慢沁出汗来,这感觉她体会过,曾经推迟她跟景笙的婚期也是她一个人笑着跟所有人解释,直到后面母亲说,不想嫁就算了,多大点事,该道歉道歉,我就爱护着我闺女。
霍斯然呢?
有人护着他没?
她眼眶泛红,想着怪不得他不在c省举行婚礼,一来怕她母亲和顾家那边不能承受,一方面霍家那些至亲,应该没人会给他半点祝福。
他想补,也无可厚非,也一片好意,在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面前,在好歹敬仰他佩服他,愿意真心笑着祝福他的人前给她这个见证,只不过如今觉得她不愿,就只好自己圆这个场面。
“首长今儿一开始说没食欲,我就说那是嫂子不愿意陪你你才没食欲,平时怎么开玩笑也没事啊,今儿就为了这个跟我急……”寒峰委屈爆了,还要说的时候像是猛然中断了,里面传来窸窣的声音,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