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那样卑劣无耻的行为,到了岑副书记这里,就只简单地用过激两个字,一带而过?!
“你懂什么?她做的,何止是我说的那些?”他双眸微微赤红,气若游丝地低语,只不过这些天以来他的情绪太过崩溃低落,那些埋藏在黑暗中没被挖出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去查证!“我有我爱的女人,非常爱,她伤的,是我最爱的女人。”
岑副书记却一把年纪听不得年轻人爱来爱去,气笑了:“你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居然还如此意气用事?你给我安分一点,如果这个婚约当真敢解除,那造成的严重的社会后果,还有上面的责难,你是担不起的!!”
霍斯然用冷若寒冰的眸子盯着他,蓦地,就如避开蛇蝎般直起了俯下的身子,倒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在中央里算是跟他说得上话、还算护着他的上级领导。“那我之于国家到底是什么?”他突然问,猩红的眸子里透着从未有过的狠戾与凄凉,“服从命令、训练、卖命、送死,连私人婚姻的脸面也要撑起?”
“我可以不要什么抚恤,什么年度的配额,可以统统没有。难道就不能换一次,你们尊重我情绪和意愿的权利!”
岑副书记瞪大了眼,被说得眼神闪烁不定,还死死顶着气场:“我告诉你……我说的话不是什么危言耸听,你若是不信,等这件事被有心人爆出来,你试试!!”
霍斯然却凄然一笑,如嗜血的魔鬼,再不打算理他半句,转身就要离去。
“你……”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震动起来,以急促的方式和震颤人心的节奏,溢满整个会议室。
他拿出来,竟看到是他今早从医院出来时,打出的那最后一个电话。
“喂?”他怀揣着极度的危险预感,沉声吐出一个字。
“首长我已经过来了,可我好像已经来晚了千面女郎之冷少再见!”电话里的声音急促而无奈,还伴随着跑步声,“医院门口让各家媒体的车堵得严严实实进不去,我正往科室里面赶,记者们都见不着踪影,肯定是已经上去了!”
霍斯然慢慢听完,在身后满屋子人各式各样的目光里,脸色如寒冰般一沉,拉开门疯一般地冲了出去!!
……………………
自整个军区医院建成以来,心胸外科就从未这样热闹过。
包括那一次巨大的医学纠纷案件曝光的时候,记者也只是拥堵了走廊,嚷嚷得旁边病室的病人都无法休息。
眼前的场景,却比那次震撼太多。
一个个递过来的话筒,用力到戳上她的脸,她的额,不客气地留下了痕迹,污秽尖锐的声音不绝于耳,林亦彤想转身回医护者办公室,门却被有心的老辣记者“砰!”得一声关上,病历夹都在混乱中挤掉了,纸页散落开来被踩得满地都是,还踩上了她的脚。
“林小姐,听说您被包养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怡园小区里这是不是真的?”
“您对破坏别人婚姻难道就没有愧疚感吗?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林小姐你提前知道霍首长是有家室的吗?是他先被你的姿***惑,还是你放弃尊严为攀附权势倒贴?”
“……”
她小脸泛白,想冷冷避开,却不知被谁扯了领子往下拉,低低地尖叫一声靠在墙上,里面敏感肌肤不容易消褪的痕迹不轻不重地暴露出来,是一些深色的难以短时间消褪的吻痕,现在还在,那手从人群中看不到的地方探出来死死拽着她,引来相机咔嚓咔嚓的一顿抓拍,全是特写。
“滚……”她浑身发着颤捂住自己裸露的地方,苍白的小脸上,眼眶泛起几分难掩的红,“放开我……”
一大清早她来到科室,工作正心猿意马的时候就将电梯里涌来这么一群人,她想护着自己,想争辩,声音和力量却渺小得可怜。
连背部都被猛然一扯露出一小片的时候,她红着眼往后看,那明显就是只男人的手,心里的酸涩怒火再也压不住,扣紧了那手腕就是一个用力,“嘎吱”一声错骨的响声掰开,使劲拽开!人群外明显有个沉重的摄像机轰然倒下,连同一个捂着手腕在地上哀鸣的猥琐男人。
顿时,相机更“哗啦哗啦”地响成一片!
“你们看,小三还出手伤人,打伤记者了啊!!”尖锐的声音拔高了在人群中响起。
“我没有……”她下意识地反驳,双眼红得吓人,“明明是他先动手动脚……”
“还有没有王法呀,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还不许人说,勾.引军人你都干的出来,破坏军婚你是要牢底坐穿的你!!”
她无法辩驳,相机紧紧跟着抓拍她眼角眉梢那愤恨和恼羞成怒的表情,躲都躲不开,她浑身发颤着躲,脑海里不由闪烁出一个墨色的身影,怀念起那种温暖的感觉!
猛然,“砰”得一声巨响将所有人都惊醒过来,外围高举着摄像机的男记者不知被狠狠地推出了几米远,摄像机都闪着可怜的红灯灯光被摔出了走廊,顺着台阶掉了下去,紧接着那个身影,如凶神恶煞一般用力地扳开那些人的肩膀,以粗暴的大力推开被他们阻拦的路,一路披荆斩棘一般出现在她面前,将黑色大衣的扣子粗暴地扯开,弹落在地上几颗都无所谓,将她单薄的身子揽过来,深深掩在了墨色的立领大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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