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独栋高楼,问道。
霍斯然深深蹙眉,握着方向盘,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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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告诉我,到底是胃痛还是腹痛,斯然,我总不可能对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病人下诊断。”一个中年女医师倒了杯茶,慈爱笑着对他说。
霍斯然闭着眼,片刻后才缓缓睁开:“……你都猜到了什么?可以跟我讲。”
女医师浅笑着放下杯子,决定不再跟他兜圈子:“我猜还是你猜?斯然,如果真的有孕,房事太激烈会导致什么你知道,你要不是怕了,会这么急地打电话给我,连我下一个脑颅手术的时间都硬逼着我错开跟你谈这些?”
霍斯然表面的波澜不惊里,藏了太多的害怕与焦灼。
“试纸测出来没有。”他依旧沉稳。
“我跟你说过那个不准。”女医师口吻断然,接着一蹙眉,
“或者,你就那么把她当宝,她觉得不敢,不肯,你就也这么顺着?”
霍斯然觉得口干,只想点一根烟,想想又冷笑,涔薄的唇瓣吐出的字低沉入骨——
“我不想瞒你。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她那么跟我说,让我突然怕了。我当真可以,一辈子不提。连想都不想。”
可是。呕吐,腹痛,疲倦。
怀里抱着她时感受着她的柔软虚弱,他却无法帮她的感觉……太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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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来了一个车祸病人,肋骨刺进肺里,生命攸关。
林亦彤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已经收拾好了行头要往手术室里奔,一路利落道:“小楼,叫付医师刘医师准备,止血钳先给我,通知家属提供血型联系血库!”
小楼答应着,一路也是飞奔而去的。
林亦彤还要跑,却猛地被楼上走下来的人拽住了胳膊,一回头,竟是多日不见的秦芳容。
“东西呢?给我。”秦芳容蹙着眉,将值班牌从她胸口扯下,往自己胸前口袋一挂,推她进去,“你准备下班,这儿交给我。”
林亦彤顿时呆了。
“秦姐,今天是我值班儿,还没到六点,这病人该给我。”再说了,秦芳容早就调去高层了,心胸外的手术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
“我练练手没什么坏处,以后高层裁人我好还能回来混口饭吃,行了你别跟着了,快下班走人!”
“哎……”她腿酸,本就跟不上,这下留在原地,蹙眉更紧了。
“主任……”她只好打电话给出诊的主任,“秦姐她……”
说清楚了情况,主任思忖了片刻道:“交给她我倒也放心,既然没你事儿,那你就下班回家吧?”
还能这样?
天天见血腥生死,倒是没那么担心,能避开这样需要高度集中谨慎的手术,她反而有点庆幸。
因为,她其实恰好这一天都不舒服。
小腹有点胀痛,像来月经时的那种痛,她去了厕所几次,还借了同事的卫生巾,却半点征兆都没有。下午喝了点热水好多了,却还是昏昏沉沉的,想窝在某人怀里睡觉的渴望,那么浓。
累,想趴在桌上眯一会再回家,办公室门口却传来脚步声。
怪了,所有人都去准备手术了,谁还在??
一股熟悉的气息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就袭来,她如小猫一般动了动,心下一暖,嘴角都已经不自觉地勾起,却趴着不肯起身。
果然,那悍然的气息慢慢笼罩住她,俯首下来,紧贴着她细嫩的皮肤看,很耐看,柔软细致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吻上去时软嫩的感觉让人想咬她一口。他吻了,却没有咬。
白大褂一整天在医院里总是沾染许多细菌,霍斯然知趣地不碰,从她的腰侧绕过去,探到敞开的里面,覆在柔软的嫩黄色薄衫上,往上……揉.捏她玲珑的曲线……
“嗯……”她被迫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水眸里满
是嗔怪,一下抓住他覆在她胸上的手,瞪着他,气息不稳,“霍斯然,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你都敢耍流氓……”
霍斯然凝着她,将她从椅子上翻身抱起来,强悍的男性气息洒在她脖子里,耳边是低沉沙哑的一句:“我敢……又如何?”
他悍然强势的动作让她两颊泛红,挣脱了下来,双脚落地,小手扶着他的胳膊,感觉都晕晕乎乎的。
“等一下下,我去把衣服换了。”在医院一天,走时衣服必须换。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她记得下午时还和申秘书打电话,申秘书说他在国宴居那边,可能要闹到晚上以后才能回去。
霍斯然想把她抱过来仔细地看看,可在医院走廊里,不想被外人看,只好沉下气,握了她的小手,走出去。
“嗯?”电梯里,她忍不住轻扯他的衬衫。知道他霍斯然不想回答的时候没人能逼他,她却偏偏想知道,他宴会那边出了什么事。
霍斯然沉思着在想事,她的小手一扯,他深邃的一眼看过来,抬手勾了她的腰,转身覆上去,避开电梯里的摄像头,沉沉吻上她的唇。
光天化日下干坏事,有种独有的刺激感,加上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一切,她脸红着主动了一些,小手探进他的腰里,仰头,让他吻得更加深入动情。
“明天,有个工程师的堂嫂要去医院检查,妇科,b超,”趁着她的意乱情迷,霍斯然低沉说着,轻轻拍拍她的后脑,哄着,“你陪她去?”
堂嫂??
林亦彤在混乱的思维中想了一下,去妇科要她陪着,大概是那种刚到京都来养胎,人生地不熟的那种吧。她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这么小的事,她当然答应。
霍斯然点点头,眼眸里的深意如深夜的灯光,忽黯忽明,复又慢慢吻住了她。
………………
一直都想的太深,出了医院大门霍斯然才突然想起,好像下午的一系列事情都有另一个人在跟着,此刻她竟然还守在他的车门外,看着表耐心又沉静地等着他。见他走出来,与他视线轻轻撞上,又一垂眸,与他怀里人儿清澈又惊讶的视线,也撞在了一起。
霍斯然脚步缓下来,开始察觉到自己一下午都在忙自己的事,简直快忘了她还在。
刚刚,甚至自己还找她帮过忙。
长臂收拢了她的腰,轻抚她的发,沉声道:“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那位女工程师,安然。”
“这是我妻子,”他低头,看向她的发顶,念出的三个字黏连轻柔,“林亦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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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林亦彤的心情就像是从天堂落到地狱,带着几分难掩的复杂。
“是你的堂嫂,明天要去妇科检查?”路上太沉默,她忍不住开了口,问她。
安然笑:“嗯,我堂嫂怀孕四个月,胎像稳了,所以从家乡回到京都来养胎。”
林亦彤点点头。
又没了话。
“嫂子,你跟我们霍队是怎么认识到结婚的?跟我说说,我好奇得很呢。”安然笑着跟她聊了起来。
嫂子?
见那柔美的小女人眉心微蹙,安然道:“是啊,以前我是霍队的下属,照规矩该叫夫人,现在嘛,不一样,我在中央的职位可不逊色于他,平起平坐了。”
“是吗?”林亦彤笑笑。
很奇怪——之前她见安然,总觉得自卑,现在有霍斯然在,仿佛一下子底气就在了,旁边的女人再怎样,好似都没那么要紧。有丈夫在身边,她的安全感很足。
霍斯然看了一眼后座:“系好安全带。”
安然一怔,笑起来:“这是后座,没什么要紧吧?”
却见林亦彤脸上闪过一丝柔软的表情,不说话,只乖乖把安全带系上了。
“……”安然这才知道,这话压根儿不是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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