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
——她是这个意思?
——故意的,是吗?
该死……
莫怀远的脸色几番剧变,深吸几口气才关上了门,拽过腰上的小手将她拉到前面来,不由分说地推到门上面去,大掌及时垫在她脑后没有让她摔到,高大挺拔的身躯强势地欺近,不由分说地俯首吞噬她嫣红的嘴角微翘着的唇,那如狼似虎般的姿态安然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地仰头迎接,却不曾想却是迎来一场狂风骤雨,他吞噬的力道简直……是要将她一口一口含着舌吃下去……
……
缠.绵,从玄关一路到沙发上,那小女人有一点点害怕和痛恨这沙发的设计了,宽大的沙发背呈现仰靠着的曲线,她被放在上面时,莫怀远宽阔挺拔的身躯就将她覆地严严实实,漫天细碎的光芒与尘埃里,就只有他,覆盖了她的整个世界。
他吻痛了她,舌根一阵阵被吮到酸软,她的口水都忍不住溢出嘴角。
他依旧霸住她不放,短暂放开她一下,吻去她嘴角的银丝,一路险些蔓延到颈子里去,又极力克制着覆上来,咬着她的唇瓣连绵地吻。
按在她腰上的手,估计已经大力到将她的腰狠狠揉的青一块紫一块了。
“然然……”他低声叫她,唤回她的意识。
那小女人搂着他脖子的手都泛酸,迷怔着,回不过神。
“然然……”他睁开泛着几缕猩红的眸,渴望毕现,“还饿么……”
如果不停止继续下去,他保证不了以自己此刻的定力,能否强忍得住。
那小女人轻轻缠吻着他的薄唇,完全是不可自控的反应,他热烈的动作带动了她,让她浑身也染满了火,身子微微发颤,喘息之间烫得惊人。
说要吃饭所以才留下来,这下,快要变成她帮他解饿了。
“莫怀远……”她咬牙切齿,搂着他的小手顿时变作掐着他,被深吻过的唇齿说不清楚话,“你这样就能饱吗?能吗能吗?我饿,当然,你快去厨房……”
莫怀远闻言也忍不住牵动一下薄唇,魅惑的浅笑性感地荡在了唇边,搂住她,任凭她掐着,在她唇角恋恋不舍地轻吻,没有出口的那句话是——
这要看她给不给他喂,如果她肯,那他一定会让她吃到饱……
……
冰箱里有乱七八糟的食材,是安然进公寓之前去买的。
剁碎了的鸡块,小排。
蘑菇、花菜、竹笋……她是随便挑的几样菜,最重要的,配料和调味料都没买。
肉都买的是最精良的,却偏偏一块去腥的生姜都没有。
莫怀远染了满身的火看她摆出这些食材,淡淡地笑,安然一边摆一边看他,心下微微忐忑,她也不知这些要怎么组合来炒,几百年都没自己动手下过厨,她连煤气灶都不知道怎么开。
“笑?莫怀远你笑。我买这些差不多已经够了的,真正会做菜的无论什么料都能做出好东西来,”那小女人被他笑的更加羞恼,抓起盐袋子说,“需要什么调料?不都说盐是百味之首吗?做菜有盐还不行?”
莫怀远撑着案板看了看,淡淡笑了一下,低喃道:“可我不怎么会做菜……”
安然呆了。
“怎么这样?以前在e国一起住的时候,你不是每次周末如果食堂罢工就给我在公寓开小灶?!”她涨红了小脸拔高声音问道。那时候,安女王一到休息日就从精英变废人,起床很晚也不洗漱,等着莫怀远从远到一公里之外的超市买东西回来,浅笑着问她一句“饿了吗?先去洗漱等一下过来吃东西”。
多年,一成不变。
“国外配料太少,我那时候给你弄的都是火锅,底料都是买的现成的……”他解释,起身,长臂将她轻轻扯到身边来,拉下她手里的塑料袋,拍拍她的小脑袋,“乖别再碰了,去把手洗干净……”
她手上全是油污。
整个人乖巧又迷瞪。
安然扁着嘴去洗手,眉头蹙起来抱怨道:“那怎么办?我还总说你无所不能呢,莫怀远,结果回了国,你连菜都不会做了!”
他没有反驳,淡淡一笑。
“那是因为你一直不挑——”他脸色淡然地翻着食物哑声解释,如自言自语一般,“如果你当初开始就在吃上很讲究,说不定现在我现在川湘鲁粤各大菜系就都会了……”
细腻冰凉的水流,还在手指之间穿梭,安然听到那句话了,心下微微一动!
垂下小脸揉着指间的泡沫,一时之间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的熨帖般温暖,宁静的深夜里,这间小小的厨房显得有多寂静温馨。
他会的,其实不多。
煮饭,护理,急救,包括跟他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水利知识……永远够她用。
厨房里,响起水流声、洗菜声、不急不缓的切菜声。
那小女人甩着手上的水,在他背后,眼眸里溢满的温柔与崇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安静地呆了一会,又跑去他背后看了一会,轻声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最后,帮他围上了新买了一直都没用过的围裙。
她发现莫怀远拿刀的样子的确很生疏,还跟他平日里雷厉风行霸气强势的样子丝毫不符。
可,就是因为看着这些,她才不由自主地,偷偷地,一个人在旁边暖暖笑起来。
莫怀远手忙脚乱。
阴郁的脸上,冷眉死死皱着,回头一看,她却还在笑。
索性扯了围裙,将她纤小的身子拉过来,危险地抵在案板前,她依旧像一只偷.腥的狐狸一样笑的停不下来,威逼恐吓看起来没用,莫怀远眸色黯了黯,长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垂眸危险地盯了她一会。
一直盯到她笑意褪尽,水眸透出渴望,微微口干。
他才性感地垂眸,慢慢地,居高临下地俯首下去吻住她,四片唇相触的瞬间,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脑子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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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吻越缠.绵,浑身紧绷微微颤抖,在他扯下她的肩带,她小手失控地探进他衬衫的瞬间,闻到了一股锅底烧焦的糊味,背后煮着的汤锅里,沸水将锅盖彻底顶了起来,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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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两个人做得兵荒马乱,狼烟四起。
安然一边来回厨房拿东西,用盘子端烧得发黑的糖醋鸡块,一边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秀逗了烧坏了,才会不对劲,那时候在e国看莫怀远做饭无数次,都没这样过。
那时的注意力,不像现在这样,很奇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身上。
没觉得他有这么高大,这么性感,这么魅惑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