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
唉,这个看脸的世界!
图尔库拉尼一直很得意于他倚仗出身和血统的各种优势,作恶多端,没有遭到过任何惩罚和报应,他巧妙地选择作恶的对象,欺凌的都是那些虽有才能和容姿,却没有反抗之力的平民。他当初选中未来的纽斯特里亚总主教,就是因为看中他没有家族后盾,多拉修道院长也不肯为了他真的得罪自己才下手的,虽然被他溜掉了但是也没有什么糟糕的后果。这次他之所以胆敢明目张胆地欺辱已经身为纽斯特里亚总主教的对方,也是看中了对方有求于教廷,而自己是教廷委派来让对方急火攻心情愿多付一点来摆脱他……可是天哪!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他明明是仗着“势”来欺压对方的,结果却被对方仗“势”给欺压了呢?
这种变化是他暂时想不明白的,在和总主教的交手中他只明白了对方温和外表下面隐藏的冷酷无情不比他少,但是要叫他承认对方的才能和力量足够做统御全纽斯特里亚的总主教而不是一个普通的教士——也就是说,对方本身的实力比他强得太多,导致他在教廷的心目中的分量也比他强得太多,以至于本来被他倚仗的“势”反而为对方所用,那就等于教图尔库拉尼这一辈子的信仰——平民天才是怎么也胜不过有血统的子弟的——破灭了。
他暂时还没明白到这个地步。
因此,他只将自己的失败归功于对方的恶毒,而不是对方的才能,至于总主教及时下令阻止了对他的继续灌粪和洗肠,在他看来也是对方的威胁和恐吓,而不是总主教根本就没拿他当成真正对手的省力之举——前者对他来说更容易接受一点,所以,他就沉浸在这种信念里,在心中给少年总主教的邪恶加了许多分数。
一想到天一亮,他少不得又要去陪伴那个表面温柔善良内心黑漆漆的家伙,图尔库拉尼就格外忧愁烦闷。
可是不管他怎样希望天不要亮,天还是渐渐亮起来了。
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被判处决的死刑犯怕是也没有曾经穷凶极恶的图尔库拉尼这般绝望——他又要去和那个命人当众灌他大粪的主教交涉了!
然而,他对那个邪恶的家伙的法力估计得还是大大不够的。
他没心思吃早饭,在妻子的再三劝说下也只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一点清水,至于酒,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现在他看到美酒,身体的某个部位就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等到了出门的时候,他就郁闷地发现他的随从们都站得比平时远,显然还都在为自己的耳朵担心。随后,他发现他妻子的女仆提着一个分量显然不轻的篮子站在他后面。
“你,这是要去哪里?”他不高兴地问那个女仆。
“老爷,这是夫人派我给纽斯特里亚的总主教大人送的礼物,感谢他为您驱逐了附体的邪魔。”女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没说女主人后面一句“神明保佑,要是能更进一步,把他那个坏毛病一起治好了就是真圣徒,没说的”一起讲出来,同时,她小心谨慎地确保自己离男主人站得足够远,不会被他咬到,而图尔库拉尼听了她转述的女主人的说话,此刻哪里还注意得到女仆的站位?
操!没搞错吧!你老公我被人当众灌了大粪暴了菊花,你还要给他送礼?你究竟是我老婆还是他老婆?
图尔库拉尼这会儿内心的咆哮,恰如十万匹那啥啥狂奔而过……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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