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附近的水域多添一些漂浮物罢了。他们当时的避让,是基于理智而不是怯懦的选择。
在确认了逃走的使团就是劫持教皇的犯人后,十二艘战船很快拔锚启程。去大海上追赶那些无法无天的异端。
“十二比一!无论如何……”下令的枢机咬牙切齿地说,这天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把纽斯特里亚的两派都玩于自己的股掌之上,但是现实无情地提醒他,在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正津津有味地在算计他。而且算计成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发这条命令的时候,仍然气得浑身发抖。他,一个德高望重的枢机,居然被一群乳臭未干的文盲和半文的盲纽斯特里亚乡下小鬼给愚弄了!呸!他们本来就不配当什么纽斯特里亚总主教!他大发慈悲,给他们一个证明自己,向善忏悔的机会,他们居然无视他的好意,还企图反咬喂食给他们的手——而他们本来是连桌底的碎屑都不配吃的!
让他尤其生气的是,他们这样一胡闹,他原本已经向他的小可爱许诺过的,给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准备一个皇子级别的银摇篮,这下只能从他自己的荷包里面掏钱了!
被愚弄的羞辱,好意被糟蹋的恨意,预期可以得到的收入的消失,这一切都让他怒火万丈,恨不得立时踏海而过,亲自抡起牧杖将那艘船打到水里喂王八!
“十二艘船,那伙异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他的助手向他保证,稍稍安抚了他。
助手说的话可能很正确——前提是这十二艘船能追上对方。
在风向不定的大海上,“飞翔的圣西娜号”升起前后纵帆,水手和船长之前在追逐海盗的时候已将船技练的很熟练了,现在,他们已经能确保,不管风朝哪个方向吹,“飞翔的圣西娜号”都一路朝着纽斯特里亚不转弯地驶去了。
“在启程之前,你明明保证过一切行动听指挥的!”甲板上,有人暴跳如雷。
“我明明都听指挥了啊!”
“我们的目标只是教皇,那两个人是怎么来的?”
“这个……呵呵……你没觉得他们身上的宝石都很大,而且衣服上绣的都是真的金线吗?”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无辜的小眼神,这真的不能怪他!对于一个人生已有的大半辈子都在抢劫,前不久才刚刚转职的海盗还是“暂时改宗”的异教徒来说,他没有趁机把教堂的大门一起扛回来就已经很克制了!
“胡说八道!强词夺理!这两个人你怎么处理?”对方显然不觉得这能构成什么理由。
最后,总主教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为那两个添头安排了一个去路:“替我们捎信回去!”
捎的是口信。
“教廷的人哪,你们赶紧改悔吧,速速抛弃那让你们陷在罪里的黄金——两千磅加总主教披肩,换你们的教皇。”
亲,还等什么,只要两千磅加一条披肩,就能把教皇带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