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黑山身边的小家丁一直观察着周宣,这时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过来说:“周宣——”
来福不干了,瞪起眼珠子说:“咦,你这个家丁无礼,周宣是你叫的吗!”
那小家丁看着林黑山,说:“黑山,你来说说,我可以直呼周宣的名字吗?”
林黑山有点尴尬,扯了扯胡子,对周宣说:“宣弟,这个这个,你我既已结为兄弟,那她是可以这么叫你,因为她也是你的长辈了。”
周宣问:“是什么长辈?”
林黑山很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她是我小姑婆,名叫林涵蕴。”
周宣目瞪口呆,心想:“山哥辈份也太低了吧,要我叫她姑婆,晕死,我怎么叫得出口!名字还叫林涵蕴,你怎么不叫张含韵,酸酸甜甜就是你呀!”
那小家丁得意地拖长声音:“周——宣——,我问你,你有把握赢吗?”
周宣一握拳头,发狠说:“一定能赢。”
小家丁惊道:“为什么?”
周宣瞪大眼睛说:“怎么,你这口气好象不希望我赢,你都成我长辈了,怎么能这么不慈祥,还帮外人!”
小家丁不知说什么好,一跺脚,发嗔说:“我不管,你一定要输,那宝琴归我了。”
周宣看着林黑山喊冤:“山哥,你说有长辈这样的吗,我不认她做长辈了,她不仁我不义。”
林黑山只是扯胡子。
“叮”的一声清脆的铃响,冯老板催促各虫友赶紧下注,决斗马上开始。
木牌上的赔率最终固定为“小将张苞”十赔二十、“大将徐晃”十赔五。
决战开始,周宣捧着瓦盆出现在圆形斗虫场上,周围是高出两米的环形栅栏,一个个脑袋从栅栏上探出来,几十对目光凝聚在他的手上。
三千两银子,一百五十万元人民币呀,周宣心里陡地沉甸甸起来,决定比赛胜负的因素很多,谁敢说必胜,更何况是两只无知无识的虫子在战斗!
涂帮闲捧着青瓷罐出来了,他是吴宽的全权代表,涂帮闲留着两撇小胡子,看上去比较猥琐,但在此时的周宣看来,自信满满的涂帮闲真是可爱极了,使他彻底打消了紧张情绪。
放虫、开闸。
“大将徐晃”不用芡草撩拨,雄赳赳、气昂昂,挥舞着一副紫花大钳,凶相毕露,向“小将张苞”冲过去。
“小将张苞”原地不动,看“大将徐晃”到了跟前,双须一振,六足撑开,白色大牙一张一合,摆出迎敌架势。
“大将徐晃”见对手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也稳住虫身,二虫对峙,四须相碰,“大将徐晃”调整着进攻方位,那样子明显是想一口将对手解决,不想拖泥带水。
周宣暗暗揪心,这上校级的好虫果然非同一般,虽然调养不得法,但面临战斗还是能够做到攻守兼备、法度谨严,“小将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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