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站在船头,看着长江两岸的优美风景顺流而下,傅玉雪心中郁结稍解。
水天一色,长江之水看不到尽头。傅玉雪心中有所感悟,取了雪凤冰王笛,吹奏一曲,直抒胸臆,顿觉畅快不已。
“姑娘,这天要黑了,正好也马上就要到江城了。您是在江城下船?”陈老汉道。
陈老汉是傅玉雪在上游雇的船夫,年轻时在这一带做些江面上的买卖。只是如今年纪大了,大家都不乐意坐他的船。
码头上本有许多船夫可供选择,不过傅玉雪不赶时间,便选了陈老汉的船。
陈老汉年纪虽然大了,体力有些跟不上。不过他在长江上讨了半辈子生活,对长江水域最是熟悉不过。又是顺流而下,小船竟也很平稳。
“江城?也好!”江景虽然优美,但是傅玉雪毕竟不是水面上讨生活的。船坐的多了也会生出厌倦的心思,便决定在江城休息一晚。
“好嘞!”陈老汉应了一声,将船往岸边走。
江水湍急,他们船小,早些靠岸边走,码头上停船也不费什么力气。
“这年头竟是什么怪事都有,怎么新娘子也到处乱走!”陈老汉摇着船桨,一脸惊讶道。
傅玉雪往岸上望去,果然见到一个穿着鲜红嫁衣的女子站在岸边。因为距离颇远,看不清容颜,不过远远望去娉娉袅袅,身形倒是非常优美。
傅玉雪看了两眼,突然脸色一变:“陈大叔快往那边过去,那女子要投河!”
哪有新娘子会独自一人到处走动,这女子站在岸边,显然是准备投水的。
“什么?”陈老汉吃了一惊,手下动作却没有迟钝,迅速摇着小船向那女子站的地方靠近。
果然,下一瞬,红衣女子“噗通”一声跳入冰冷的江水中。
傅玉雪:为什么这年头的人想要寻死不是跳河就是跳湖?
也是了,这年代也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可供选择,跳水什么似乎还真是最“经济实惠”的选择。
河伯若是有灵,也蛮冤枉的。以后河里的水还真不敢乱喝,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毕竟不是谁都跟印度人那么心宽的,到处飘着死尸的恒河水也能被视为最干净的存在。
江水湍急,红衣女子跳入江水,很快被淹没。救人如救火,傅玉雪不敢犹豫一跃而起,向那女子落水之处扑去。
废了好大劲才在陈老汉的帮助下将那跳水的女子捞上来,傅玉雪一身衣服却已经湿透。好在陈老汉都六十多岁了,加上自己与落水女子穿的都是深色系的衣服,并不容易走光。
傅玉雪抱着那女子进了船舱,陈老汉将船头做饭的炉子点了放在船舱门口。
傅玉雪也顾不得大理身上的湿衣服,直接双手按住红衣女子的腹部,将她肚子里的水按出了。
红衣女子吐出几口江水,猛咳了几声,便悠悠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
傅玉雪见人醒了,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跳进江里,是我将你捞上来的。”
傅玉雪一手关了舱门,因着那红衣女子也是女人,也没有许多忌讳。侧身脱下湿衣服,从包裹里拿了一身干的衣服换上。
系统虽然提供了包裹可以使用,但是这种东西太过惊世骇俗。傅玉雪一般都会准备一个行囊作为掩饰。如今,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却不可能在“变”一套衣服出来的。
四月的江水还有些刺骨,她身负寒症不敢穿着湿衣服太久,自然是自己先换了。
好在这红衣女子投水的地方距离码头已经没有几里路。傍晚江水湍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傅玉雪将炉子放到红衣女子身边烤火,傅玉雪拿了银子请陈老汉到附近的成衣铺子买些衣服回来。
红衣女子醒了之后只与傅玉雪说了一句话,就一直静静的烤火,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既没有哭闹,也没有寻死觅活。
傅玉雪似乎也没有询问她为何投水的意思,因为实在没有询问的必要。
陈老汉对着附近很熟,很快买了衣服回来。
红衣女子换了衣服,将自己的湿衣服包好依旧没有说话。
傅玉雪起身道:“我要下船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适合呆在船上。”
那女子依旧没有说话,倒是抱着装湿衣服包裹站起身,站在傅玉雪身侧。
傅玉雪付了船钱,与陈老汉道别上岸,那女子也跟着她上了岸。
傅玉雪本来是要自己离开的,只是看她抱着那一包湿衣服站在码头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略有不忍心。
“你叫什么名字?”
“芸娘!”芸娘柔声道。
休息了一会儿,声音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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