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松的脸和身上都是灰突突的,裤角上沾满了泥点子,不到前几天春风得意的模样。
走进窑洞,桌子上摆满了地图和电话,手下的各级指挥官都在等他,他围着桌子不停地走动,见有什么不顺眼的就一脚踢过去,见师长发火,将校们一个个都站的溜直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钟松走了几圈突然说道:“共军狡猾,可恶,共军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敌人,陕北的老百姓和共军一样可恶,都被共党赤化透了,我们根本找不到能带路的老百姓,只有依靠地图来打仗,可是地图有很多地方和真实的地理不一样,我们走了太多的冤枉路。”
一个军官说道:“师座,我们已经处在共军包围之中,您要早拿主意,我们是不是趁现在共军还立足未稳,集中全部力量冲出去。”
钟松打断这个军官的话说:“诸位,现在说我们被共军包围还为时过早,只能说我们有被共军包围的危险,我已经命令刘子奇带领一二三旅火速回援,只要一二三旅能回到建制,我不信共军可以吃掉我们三十六师。”
另一个军官说:“师座,共军打仗是很狡猾的,他们不会让一二三旅顺利回援的,说不定已经在半路上布置好了打援部队。”
钟松:“诸位,你们不要被共军吓破了胆,共军能有多少人?他们现在的意图是想集中兵力把我们师一口吃下,那里还有什么力量对付一二三旅?如果共军分出大量兵员去对付一二三旅,他们还有什么力量来包围我们三十六师主力。”
另一个军官说:“如果刘勘军长能以党国利益为重,带领他的延安兵团尾随在一二三旅之后向我们靠拢就好了,不但我们万无一失,还有可能对共军来个反包围,彻底消灭西北共军,可是刘军长却行动迟缓,还来电说:大雨阻隔,不能行动。”
钟松:“大雨阻隔,不能行动,我会记住这个刘勘的,我们党国的利益就败坏在这样的人手里,胡长官已经电告他,如果再迟滞不前,保存实力,贻误战机,就要把他送到军事法庭审判。
诸位,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要在沙家店坚持两天,进行积极的固守待援,我再强调一遍,是积极的固守待援,命令部队抢占沙家店周围的制高点,一个山头都不要放过,共军不是想要吃掉我们师吗?就让他们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来啃吧,我到想共军到底有多硬,他们的脑袋是不是铁做的。”
甩掉了大衣坐在行军床上的钟松喝了一口卫兵递过来的水,喘了几口气然后又猛的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喊道:“给一二三旅发报,命令刘子奇连夜回援,不惜一切代价向师主力靠拢,不惜一切代价向我们靠拢。”
常高山我军二团阻击阵地,硝烟弥漫,弹片横飞,敌人回串的一二三旅在各种火力的掩护下,向我二团阵地疯狂扑来,敌人以营为单位,每个营拉开几百米的距离,对我军阵地进行不间断的波浪式冲锋。
赵团长以两个营固守阵地,以一个营为预备队坚守不退,战斗异常残酷,我军经过了连续半个多月的战斗,人员和弹药都没得到补充,全团在没有特务营的情况下只有一千一百多人,而且弹药奇缺,每个战士只有十几发子弹和几颗手榴弹,每打退敌人的一次冲击都要进行短促的反冲锋,从敌人的尸体上拣取弹药,来准备下一次的战斗
可是这样一来我军战士也经常暴露在敌人的掩护火力之下,每进行一次反冲锋都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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