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这是威仪天下的帝王之宫,此时,朱元璋身披龙袍,正襟危坐
空寂的大殿上,只有朱元璋一人,他心潮起伏翻滚,还自已算计的一样,一切果然提前暴发了,只是一个传位的决定就能让燕王下了最后的决心,看来他是不得皇位誓不甘休啊
殿外传来脚步声,聂庆童的声音响起:“皇上,您要的龙仙夜茶送来了”
“呈上来”朱元璋面色没有一丝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聂庆童将茶缓缓放下,垂首侍立在一边,不敢望向这喜怒无常的一代大帝
朱元璋把目光从聂庆童的脸上移到了茶杯上,丝毫不再犹豫的端起了杯,一口气喝下了半杯才停下,然后声音很轻柔很悠然的道:“庆童,这多年来,朕待你如何?”
聂庆童蓦地一震,心脏不争气的兴力搏动了数下,他深一口气道:“皇上对如此恩重如山,视奴才为心腹,庆童万死难报皇上大恩于万一”
朱元璋听罢,不由仰首大笑,好一会才止住了笑声
不过聂庆童却在这笑声中颤抖,惊惧,他隐隐感到不妥,因为朱元璋今天非常的奇怪,居然要在乾清宫呆一夜这是从未有过的奇事,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朱元璋望着聂庆童冷冷一笑道:“好一个万死难报,朱棣给你什么好处?你居然来出卖朕?”
这句话无疑象个晴天闷雷,震的聂庆童两眼发暗,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但他不得不跪下了,身子打着抖,口呼冤枉,道:“皇上明察奴才忠心耿耿怎么会出卖皇上,奴才之心天地可鉴,万望皇上明察秋毫”
“那日朕和允坟谈话时,除了你在书房外候着,还有何人?”朱元璋淡淡问道
聂庆童忙道:“除奴才之外还有两个当值小太监在场”
“那两个小太监现在何处?”
“皇上您贵人多忘事,那夜你不是就调他们去了坤宁宫吗?”聂庆童提醒道
朱元璋冷冷一哼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去坤宁宫的路上朕就杀了他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聂庆童身心俱震,面色大变,垂着头不敢稍抬,怕人朱元璋看到他地表情
“奴才不知圣意,请皇上明示”聂庆童已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好,让朕来告诉你当夜地事除了你和和他们俩个有可能知晓之外,就只有朕和允坟了,他们俩既死,只剩下了你自已,燕王若是得知了这消息除了你还有谁可传出此事?”
“奴才冤枉,皇上明察,奴才真的冤,”,聂庆童还想申辩时给朱元璋厉喝一声打断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人来,让张向德这个奴才给朕上殿来”
听到这个名字时,聂庆童心似石坠一般,迅下沉,完了
殿外一声应诺,一甲胄鲜亮的三十出头将领迈步上殿,他身后有两个侍卫挟持着一个小太监
聂庆童瞥了一眼正是自已的心腹小徒弟张向德
“聂庆童你还有何话要说?到了这个份上,你是不是还有狡辩下去?”朱元璋道
聂庆童就想不明白,这张向德刚刚不久前不是就出宫给僧道衍送信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给皇上的人抓了起来?
“想不通是吗?聂庆童,张向德和你不一样,他宫外有父母家人,他可以不顾他们的生死吗?诛连九族的大罪,他能不怕吗?哼,燕王快来了,等朕一并将他拿下再处治你们”
话落时,那将军高喝一声道:“来人,将聂庆童,张向德押入天牢”
殿外冲进了七八名侍卫,架着骨酥体软的二个太监就走
“都准备妥当了吗?”朱元璋淡淡问道
那将领点了点头道:“皇上放心,一切都已按计划安排好了,耿炳文地军权给被捋夺,他地一家老小受制于燕王,以至被迫从贼”
“哼,在他看来耿炳文看来家事重于国事,此人不留也罢,念他是当朝元老,冤他一死,告老还乡去”朱元璋冷冷的道
这时一条鬼魅般的影子出现在了朱元璋的身侧,道:“皇上,燕王他们入宫了”来人赫然是净念禅宗的了尽宗主
“这两日有劳大师了,让我们出宫见识见识燕王是如何孝顺他的父皇的”朱元璋话罢,当下迈步往殿外走去
从和允坟谈话那一次,他就定下了以此引发燕王暴乱的全部计策,他是非常了解燕王地,以他的心性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对自已的父皇完全死心,打消心中的称帝野心一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讳,杀父夺位,坐上这大明帝君的宝座而且他非常肯定自已的身旁隐藏着一个大内奸,估计这内奸就是燕王的人,所以特此定计,就算计划失败也无妨,就当是和允坟闲谈了一顿,他心中退位地想法还不成熟,只是一个模糊的念头,但正是这个念头让他想到了试探自已身侧的人和燕王是是否有联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一开始,他也没想到这个侍候了自已有近二十年之久的聂庆童会是燕王埋在身已边地人,由此可见燕王心机之深,到了何种可怕的地步
真到今时此刻,朱元璋终下定了决心要先把这不孝之子除去
其实在朱元璋地心中仍希望燕王会选择前者必竟父子一场,非比寻常
明月当空群星闪亮,乾清宫外宽阔的大广场上,一大批人影掠往乾清殿
就在这群人来到乾清殿前时,发现了一个令他们吃惊地现象
殿外台阶上摆着一付龙椅,当今圣上朱元璋赫然坐那里,深沉的望着虚空,眸子内透出一痛色,那似是来自心底的一种痛以至令他的眼神都变的那么撼人心肺
在他身前一丈外八个白袍老僧一字排开盘坐在地上
了尽禅师和老公公居中,他们左右两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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