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俗物烦乱,状态不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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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相邀,萧恩自然欣然前往——他也不能不去,毕竟吕布也是董卓手下最具分量的实权人物之一。不过萧恩并未带上大队人马去蹭吃蹭喝,只是拉了萧强充作跟班。
“十余年不见,文归神采依旧。”
吕府大门之前,吕布一袭便装,亲自出来迎接。虽然吕布已经获封都亭侯,但府邸却不大,家中仆役也仅仅十数人而已。相较之下,萧恩光是进京的队伍,就超过了三百人。
“君侯怎么如此简朴?明ri恩便派人送些小礼物过来。”
萧恩随吕布进入府邸,看着简朴的吕府调侃道。
“你我只论私交,莫来那些俗礼。我吕府不比你家车水马龙,自然不用太过奢侈。”
在萧恩面前,吕布也显得有些放松,反而开起了萧恩的玩笑。当然,蔡府的车水马龙自然不是看在萧恩的面子上,不过蔡邕方进京城就被董卓任为祭酒,没几ri后又改任侍御史,还没等蔡邕认清办公地点在哪,又转为持书御史,迁尚书。三ri之内,周历三台,也算开创了大汉官场的壮举。而这还不算,今天萧恩出门之前,董卓刚刚任命蔡邕为巴郡太守,留任侍中。蔡邕本就是士林魁首,加上如此受到董卓重视,自然溜须拍马之辈往来不止。若不是萧恩带的人手够多,恐怕都招待不过来了。
“都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
萧恩摇头苦笑。虽然他现在也算是有了正经的出身,不过在很多人眼中,他仍然只是一个运气好点,抱上蔡邕大腿的乡下暴发户。洛阳花花世界之中,能真正平等看待自己的,也只有自小相交的曹cao、以及眼前的吕布。
“呵,那些杂碎,理他作甚。文归且坐,我这就让内子上酒。”
萧恩的感受,吕布自然了解——不止吕布,恐怕所有董卓部下都了解。那些所谓的“清流”一边阿谀奉承着天花乱坠的恶心言辞,背地里却又冷冷地撇给他们不屑的目光。
分宾主落座,吕布招呼妻子严氏给萧恩斟酒。看着严氏带着无奈的神情迅速斟酒又急急退下,萧恩问吕布道:
“虽然我不太在乎,不过你……一直这样?”
“什么?”
吕布皱眉,他不知道萧恩为何突然面带严肃。
“我是说让嫂夫人给客人倒酒。”
“嗯?我们那里都这么干啊。”
“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个‘汉人’的地方会这么干。只有北方那些胡人才会这么做。”
萧恩在“汉人”二字上尤其顿了顿。
“我……妈的,难怪那些混蛋都用那种眼神看我!”
吕布愤怒不已,狠狠地将手中酒杯砸在地上。
“别人说什么,重要吗?”
萧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声说道。
“呵呵……”
吕布冷笑不止:
“你是蔡伯喈弟子,那些家伙对你诚惶诚恐还来不及呢,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感受。”
“你觉得他们会对我诚惶诚恐?”
萧恩苦笑摇头:
“你知道吗?昨天又有人找老师提亲来着,他们明知道我和昭姬早就订婚,还仍然……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老师还打算混这个圈子,我早就……”
“呵呵,那群混蛋……”
吕布也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席间只有两人自斟自饮的声音。
沉默良久,甚至侍立在一旁的萧强都被这沉默搞得满头大汗。他知道不应该让场面继续这样下去,但在萧府,这种问题都是由无所不能的花月奴来处理,尤其江面一战之后,大家更发现花月奴绝对不像自己一直抱怨的“拿不动比筷子更重的东西”那样柔弱,更是让萧府下人们对其敬畏万分。在萧府,萧强只需要听命令就可以,而现在……
“为什么要杀丁原?”
还是萧恩率先打破了沉默。
“建阳公……其实他对我很好——不,应该说他是为数不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的人。可是……文归,你要知道,我们明明有机会拿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可是建阳公……他太胆小了。”
“所以你就杀了他?仅仅为了权势?”
“呵呵……权势……文归,你虽然出身不好,但你至少是个汉人。可我……身上流着一半匈奴人的血。(注1)”
“……”
萧恩沉默,在他所知道的历史中,确实有些野史认为吕布是汉匈混血,但这种事情由吕布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震撼不已。
“就因为这一半匈奴血,他们永远会用看野兽的目光来看我。无论我杀了多少胡人,我永远是他们眼中的异类。所以,我必须站到他们头上,才能让他们稍稍对我敬畏。而义父……他和我有一样的目标,所以我才会和他站在一起。”
吕布的眼中透出寒光,冷冷地说道:
“文归,你可知道,今ri旧帝已然被废为弘农王,陈留王正式登基了,义父也就任相国之位。”
“荒唐!”
萧恩怒喝:
“董卓这步棋走得太臭了!”
“此话如何谈起?”
吕布带着疑虑看着萧恩:
“满朝文武除了丁管那个出头鸟——哦,那家伙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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