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找我何事?”
萧恩随着赵岑等人赶到汜水关,正赶上华雄召开庆功宴。好在华雄也还知道仗还没打完,所以并未饮酒,只是宰了几只猪而已。等庆功宴完毕,众将散去,华雄单独留下了萧恩。
“萧文归……”
华雄并未回答萧恩的疑问,只是背着手边自言自语边打量着萧恩。萧恩被华雄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悄悄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
还好萧恩的担心并未成真——而且就算华雄是基佬,估计对萧恩这种也没什么兴趣。只是萧恩的疑惑并未减少,虽然他萧恩明摆着是来分荣誉的,但是好歹还有个监军的职能。华雄不试图搞好同僚关系,而是先来这么一句算干什么?萧恩虽然一直韬光养晦,但他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头上撒野的家伙,自然冷冷地反问道:
“倒不知下官做了什么,惹得大人不快?”
“你没做错什么,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这种书生!”
华雄并未在意萧恩话语中的森冷,只是自顾自发泄道:
“我们的儿郎在前方搏命厮杀,你们这些书生就只会高卧在床,做些道德文章。到头来,又凭着一张利口将我等功劳全都据为己有。哼,不过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酒囊饭袋罢了!老子一刀就能剁掉十个!”
“……”
萧恩可没想到华雄对读书人的怨念这么深,不过也不奇怪,西凉军人虽然在京中地位超然,但是背地里,可没几个人真正尊敬他们,而且西凉军自己的表现,也让人实在没办法尊敬他们——自从董卓当上相国,每天都能在街头看到西凉士卒欺负百姓,现在的京城百姓,早把西凉军看得比猛虎还要凶恶了。
“算了,跟你说这些没用。”
不等萧恩说话,华雄直接打断:
“听说你是伯喈公的女婿?”
“校尉大人消息倒是灵通。”
萧恩虽然对华雄的态度很不满,但还是点点头。
“哼,也不知伯喈公哪里看上了你……不过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伯喈公不像其他读书人那样,总是表面一套内里一套。他老人家看得起我们西凉人,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看在伯喈公的份上,我也用不着你上阵厮杀,只要你别给我添乱,到时候我自然会分你一份功劳。对了,我再拨五百人保护你,省得你不自量力,在战场上丢了xing命。”
“呵……那可多谢大人了。”
萧恩冷笑不已,虽说华雄对自己还算不错,不过这态度……实在让人不爽。
“哼,老子不懂你们读书人那些弯弯绕,也没心思和你们玩那些勾心斗角的把戏。老子只服能打胜仗的家伙。”
华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又接着说道:
“听着,今天老子虽然砍了鲍忠,不过鲍忠撑死也就算是只不自量力的老鼠。孙坚才是真正的先锋。在西凉平叛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征战过,那家伙……可是只猛虎啊。”
“那大人打算怎么打?”
既然说到了公事,萧恩也就暂时不去计较华雄的无礼了。
“根据探子的报告,明天下午孙坚才会到汜水关。他们扎营之后必然人困马乏,我会带人去劫营。到时候汜水关就交给你和赵岑,你的五百人,再加上赵岑的五百人,应该够了。”
听了华雄的计策,萧恩有些皱眉:
“孙坚远途而来,恐怕会防范劫营。关东联军虽然结成同盟,但未必齐心,我觉得我们还是紧守汜水关,等敌人粮尽即可。”
“哼,我计议已定,你不必多说,下去吧。”
“既如此,大人保重。下官告退。”
萧恩耸耸肩,行礼退出大帐。反正他已经给了建议,万一华雄被孙坚打败,汜水关丢掉的话,那也不是他萧恩的责任了吧……
第二天下午,孙坚果然带军出现在汜水关前,只不过华雄已经定下夜晚劫营的计划,孙坚人困马乏,两边都不打算立刻开战,只派了几个小校关上关下对骂了一阵子。华雄继续呼呼大睡,孙坚则开始安营扎寨。
孙坚军帐之中,程普对孙坚说道:
“主公,我等远来,军力疲敝,得防着华雄半夜劫营。”
“德谋(程普)所言甚是。”
孙坚点了点头,程普是右北平人,早年在州郡为官,征讨黄巾时期加入孙坚阵中,不但能征惯战,还颇具韬略,经常提出很重要的建议。就像这次,虽然按照常理,华雄只要守关即可,但是劫营的事情也不可不防。孙坚沉吟片刻,冷声下令道:
“既然如此,义公(韩当)便带三千人,埋伏在左侧;公覆(黄盖)带三千人埋伏在右边。如果华雄敢来,就让他回不去!”
“喏!”
众将齐声答应,各自下去准备。
夜半三更,华雄带上部队,偷偷潜出汜水关,向着孙坚营地行进。萧恩在关上看到华雄离开,对着身边的赵岑问道:
“赵大人,你可认得孙坚?”
“西凉平叛时候见过,很厉害的家伙啊。”
赵岑也是董卓旧部,自然认得孙坚。
“那你觉得校尉大人此去,胜算如何?”
“这个嘛……华校尉英勇无敌,自然不会输给孙坚。”
赵岑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不过语气上多少有些迟疑。见到如此,萧恩立刻准备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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