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线,彩裙飘飘,凌然御风,宛若仙子降临人间,轻盈地落在那几个西凉军士身边。一时间,无论西凉军士还是落难少女都只剩呆滞的眼神。只是仙子虽然享受着众人惊愕的目光,朱唇却吐出杀意凛然的语言:
“啊啦,当街欺负女孩子,可是会丢掉性命的哦。”
震惊过后就是清醒,落难少女首先反应过来:
“这位姐姐,小女子自知命薄,请姐姐离开,不要为了小女子冒险。”
西凉兵士则是淫笑着围住了花月奴:
“嘿嘿,既然送上门,那就也来快活快活吧。”
花月奴故作娇羞地低头绞着衣角:
“啊啦,人家可不喜欢你们这些粗鲁的家伙呢。”
“操,老子忍不住了!”
那几个西凉人玩了半天,早就兴致高涨。现在再被花月奴这一挑逗,更是忍无可忍。一名大汉立刻冲上去,想要抓住花月奴。花月奴只是轻轻一个转身,便避开了大汉,裙角飞扬之间,大汉重重地摔在地上,颈间鲜血狂喷不止。花月奴掩口轻笑:
“人家可早就提醒过了哦。”
轻笑间,花月奴手畔不断闪着光芒,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她双手各提着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剑——却是她接着转身的时候,从袖口取出短剑,一击割喉。
西凉兵士面面相觑,不知道面前这个貌似柔弱的少女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夺命的杀神。几人举起手中的钢刀,小心地贴近花月奴,看样子,他们还是打算生擒下花月奴。
“起舞正当时,千风皆为刃。”
花月奴并未理会几人,只是举刃仰天长吟一声,便踏起华美的舞步。长风几分乱,衣裙流云散,手中的短剑在阳光的映照下,更仿佛化身千万。几个西凉士卒根本来不及反应,花月奴就跳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而直到花月奴收起短剑,并向着之前的少女走去的时候,这几个西凉士卒身上才迸出无数伤口,直直倒在地上。
“呼,月奴的千风舞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了吗……”
别人看不清花月奴的动作——所谓‘别人’其实还喘气的也就那个落难少女——不代表萧恩也看不清。所谓千风舞,是借着舞步高速旋转移动,带起阵阵旋风,并利用旋风凝成利刃杀伤敌人——无论严格还是不严格的说,这种招式都和武技没什么关系,花月奴手上的双刃,更只是掩人耳目。萧恩耸耸肩,催马向着花月奴那边走去。
“先说说你是什么人吧?”
萧恩策马走到花月奴身旁,向少女问道。花月奴已经替那位少女整理好衣衫,并擦去脸上的尘埃。虽然少女仍然满面疲惫之色,但是即便如此,那精致的娇颜也让萧恩不由得赞叹。如果能够好好打扮一番,恐怕少女的姿色犹在花月奴之上。
“小女子姓任,名红昌,本是雍州人士。先帝之时入宫为宫女,掌貂蝉冠。先前出宫向西之时,因路上太乱,不慎和宫中姐妹们走散,然后就……幸得先生和这位姐姐相助。如先生不弃,小女子愿为奴为婢,追随先生。”
任红昌仅仅看了一眼,就看出萧恩才是真正主事之人,干脆跳过自己的救命恩人,直接向萧恩发起请求。
“留下你没问题,只是你就这么确定,我能保你平安?”
美女嘛,萧恩是从来不会嫌多的。何况对方还是大名鼎鼎的貂蝉。只不过童心突起,想要戏弄一下罢了。
“无论先生保不保的小女子平安,总不会比现在还要差吧。”
“也是,再坏也不会坏过现在。月奴,你的意见呢?”
虽然萧恩想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刚刚花月奴还闹过脾气,这时候,还是多问一句比较好。
“啊啦,现在想起人家了啊?这么漂亮的女孩放在身边,人家才不放心呢。”
“哦,任姑娘,你也听见了,我家月奴不同意。这我就没办法了。”
“求夫人成全。小女子只愿求一安身之所,万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一开始,任红昌还算是比较能确定萧恩和花月奴的关系,不过这番对话一出,她反而无法确定了,干脆把花月奴的地位提到了夫人的级别。
“嘻嘻,夫人可另有其人呢。”
花月奴媚眼瞟了萧恩一眼,嘻嘻笑道:
“不过嘛……人家最近缺个使唤丫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来干了呢。”
“如姐姐不嫌弃小女子笨拙,小女子愿意服侍姐姐。”
“哦呵呵呵,放心吧,人家会好好的调~教你的。”
花月奴掩口发出意义不明的怪笑。萧恩略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同时心中为任红昌默哀了半秒钟,便催促二人道:
“走吧,还要赶路跟上大部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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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董卓火烧洛阳是农历二月的事情。
注2:等以后有时间同时还想接着写的话,写个前传吧。话说一不小心发现,摊子铺的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