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孙氏一脉,历经父兄二代,耗费数十年之久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想到这里,孙权不禁双眼一黑,‘哇’的一声,竟当场昏厥过去。
众将见状,连忙赶来看望,一番手忙脚乱后,将孙权扶回寨内帐篷床榻上。半响,孙权悠悠醒来,回顾众人,长叹一声道。
“陆伯言何在!?”
“陆伯言在此!!”
陆逊急出,跪伏在地。孙权碧目神se一柔,又是长吁一声,徐徐而道。
“想孤父兄二人,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创立东吴基业。如今却要尽毁于孤之手中。他ri九泉之下,孤何有颜面,面对父兄尊灵耶!?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这江上气候瞬息万变,风向时而会改。倘苍天有眼,护孤之东吴,自会以东风相助。倘若不可,你便见机行事罢!!”..
陆逊闻言,双眸如喷光焰,紧咬牙关,泣声喝道。
“臣定当效以死力!!”
当夜,在曹cao帐内,曹cao正秉烛观看折子。忽然,曹cao浑身肉颤,坐立不安。就在此时,帐外忽起一阵嘈杂之声。曹cao眉头一皱,猛地站起。只见姜维推着郭嘉入帐,郭嘉一脸苍白,脸上毫无血se,眼眶发黑,双唇发紫,看样子只怕命不久矣。曹cao一见,还以为见了鬼灵,定眼一看,却是郭嘉,顿时脸se剧变,急忙来迎,张口呼道。
“奉孝有病在身,为何深夜至此,若有加重病情,如何是好!!”
郭嘉却是满脸急se,疾声呼道。
“嘉刚才出帐,见我军船队,皆以铁链相连,此计是何人所献!?陛下可速斩此人!!”
曹cao听言,脸se刹地大变,心头狂跳,先向郭嘉背后的姜维摆了摆手,示意其先是离去,在帐外等候。姜维会意,拱手拜退。少顷,帐内只剩下曹cao还有郭嘉二人,曹cao凝声而道。
“此乃步子山所教。前番步子山夜渡而来,言陆伯言遭鲁子敬所嫉,惨遭重罚,故而两人yu来相投,更献了此计,已解朕燃眉之急。奉孝有何虑耶!?”
其实郭嘉早从姜维口中得知大概,此下从曹cao口中确认后,郭嘉气急,一拍扶手,疾声而道。
“陛下素来行事谨慎,心思缜密,岂不知提备倒戈之人。若是有诈,陆伯言乘虚而来,暗中取事,纵火一烧,我军船队被这铁链相扣,脱离不得,数十万大军便尽要葬身于火海矣!!此实乃陆伯言连环计也。先用苦肉计,再又诈降赚得陛下,然后投降之时,又以火计攻之!!”
曹cao闻言脸se勃然大变,浑身颤得更是厉害,不过又强忍慌意,稳定神态,沉声而道。
“但若如此,此下大江上刮的却是西北风,吴贼若用火计岂不自烧自家兵马耶!?”
“吴贼连番挫败,见我军士气宏盛,恐我数十万兵众盛势攻之,难以坚守。而东吴尚能保存至今,全因有长江之险,倘若我军渡过长江,东吴势必有灭顶之灾。故而那陆伯言便釜底抽薪,孤注一掷,就势一搏。成矣败矣,皆看天命。况且这长江之上,素来气候多变,倘若陆伯言来投之ri,忽转东风,急来纵火。到那时纵然陛下急令兵士拆解铁链,亦也为时晚矣。此中干系重大,陛下万不可迟疑,当需谨防,谨防!!咳咳咳咳!~!!”
郭嘉这一动气,忽地脸se大变,话毕,连声痛咳,捂嘴的手掌,放下一张,竟满是血se。曹cao看得心惊肉跳,急yu请太医。郭嘉却猛地一手扯住曹cao的衣袖,疾声又道。
“事不宜迟,陛下不必顾虑于我。且将此事议定,东吴便是气数尽矣。陛下当先以国事为重!!”
曹cao闻言,仰头长叹,抓住郭嘉的手,缓缓转过身来,那双细目此时带着几分愧se、几分悲痛、几分温和,颔首而道。
“奉孝所言极是。朕听你的。眼下该当若何?!”
郭嘉与曹cao默默相视,眼中露出欣慰之se,露出一丝笑容,强打jing神,哽咽而道。
“依嘉之见,潘文珪、步子山、陆伯言皆无心相投。陛下不如将计就计,却又先召那潘文珪带心腹将士前去,通报陆伯言,就道三ri之后,引军前来相投。待时彼军大部兵马必会暗中接应。
陛下却又暗中教兵士拆解铁链,未免打草惊蛇,陛下可将前军兵马调回,唯独留下前军船队铁链不拆。陆伯言果真有诈,必放火纵之,彼军大部兵马但见火起,定然盛势来攻。待其深入,陛下则教各将于左、右、中、后四军忽发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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