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狮目顿时迸射jing光,青炎狂狮相势霍然显现,厉声喝道。
“全子璜,纳命来罢!!”
全琮正在逃奔,忽听得背后如若狂狮长啸的喊杀声顿起,不禁心头一揪,回眼看去,眼见张颌即将杀到。生死关头,全琮面色一变,刹地变得狰狞无比,浑身神经紧绷,拖刀而走。电光火石之间,张颌倏然杀至,全琮忽地怒喝一声,使拖刀计,提刀猛地一砍。大刀赫然飞跃,如光似电。张颌狮目瞪得斗大,挪身往后一躲,强劲的刀风一拂而过,几乎够着了张颌胸膛。全琮眼见并无得手,猛勒马匹一转。张颌挺枪刺来,全琮奋力一砍,两柄兵器齐齐荡开。全琮心知此下若不拼命,必死无疑,立马豁出全身力劲,提刀暴砍乱劈。张颌被杀得一时措手不及,却不急躁,转攻为守。全琮攻了十数合后,刀速渐缓。张颌气势蓦然迸发,一声吼起,挺枪暴刺杀去。枪式快疾狂猛,全琮顿时落尽下风。就在此时,吕岱忽然引着一队精锐兵士杀到,围着张颌拼杀。因为张颌先前冲突过后,背后的兵士大多未曾赶来。张颌面色冷酷,见形势不好,亦不多做纠缠,挪身连避,避过一番攻势后,猛地望一角突破而去。吴兵围杀不住,张颌迅速逃脱。全琮见状,咬牙切齿,正欲去追。这时,吕岱却疾声谏道。
“将军,魏寇大部人马将至。眼下我军阵势已乱,锐气尽挫,还是莫要多做纠缠,速速撤去罢!!”
全琮闻言,也知是理,一压杀气,遂转马撤开。不一时,张颌便引一部兵马又再追杀过来。全琮、吕岱只引着千余残众逃脱去了,其余的不是被擒,便或是被杀死或是逃散了。张颌又追了七、八里,眼见全琮等人逃远,也不再去追,引兵而归。
当夜,张颌引军得胜而归,司马懿早在城下等候。司马懿行事雷厉风行,先前已指挥兵马收拾战场,将俘虏一并押回城内。
张颌冰寒、严肃的脸色中,露出些许喜色,翻身落马,一员将士连忙赶来为张颌牵住其战马。张颌咧开一丝笑容,又带着几分惋惜道。
“依司马主薄之计,原本可将这三千吴贼,尽数歼灭。可惜,那全子璜忽然变得谨慎起来,先派人马入城来探。不过还好司马主薄当机立断,随机应变,我军方能得此大胜。”
司马懿微微一笑,毫无倨傲之色,拱手而道。
“张将军谬赞了。若无张将军之骁勇,还有一众将士拼死搏杀,懿纵有急智,亦难堪大用。”
张颌闻言哈哈一笑,遂引兵回到城内,令各将整顿,然后将二万大军分为四部,把守各门,严密看守,未有他的号令,不得擅自出战。
另一边,却说全琮败退而走,途中正遇着陆逊赶来的大部人马。陆逊见全琮等一众残兵败将,各个灰头土脸,神色狼狈,顿时神色一惊,惊呼而道。
“莫非老贼早先派重兵前往了东福耶!?”
全琮、吕岱等将,急忙纷纷下马,跪伏在地。全琮满脸愧色,报说前事。陆逊听了,又惊又怒,眼色凌厉,喝叱全琮,就欲重罚。朱然等将急忙相劝,因得告免。陆逊降了全琮军职,暂居都尉,以证法度,却又将吕岱提拔为校尉。陆逊赏罚分明,众将皆是敬服。赏罚毕,陆逊眉头一皱,向身旁的诸葛亮,毕恭毕敬地问道。
“先生,此下老贼已派张儁乂重兵把守东福,我等要赶往吴县,若取近路,必要先过平阿,而东福又是平阿必经之地。依先生之见,该当若何?”
诸葛亮听了,眼光烁烁,轻摇鹅毛扇,沉吟一阵,向陆逊问道。
“若要绕远路而走,需多少时日?”
陆逊闻言,神色一紧,疾言厉色地答道。
“若是日夜兼程,也要半月时间。但我军若绕路而走,张儁乂不见我军动静,料其才智,不久必然发觉。到时,必会派军截杀。”
诸葛亮神色肃然,似乎已有定夺,向陆逊说道。
“此下夜色已黑,不便进军。右将军先屯兵安置,亮再与右将军细细商议。”
陆逊听之有理,遂将兵马屯于右侧数里外的一处险地。屯兵已定,各部人马都去歇息,只有数部人马在四周巡逻。比及已是二更时候。在陆逊的帐篷内。诸葛亮正手执一幅地图,看了许久之后,与陆逊谓道。
“若绕远路,路经都是荒山野岭,因此方要耗费近半月时日。这着实令人费神!!”
陆逊闻言,心中一紧,急向诸葛亮问道。
“莫非先生已有计策?”
“虽有。但却不可用也。”
诸葛亮轻摇鹅毛扇,甚是惋惜地说道。陆逊眼中忽地射出两道精光,脑念电转,最终还是下定主意,向诸葛亮疾言厉色而道。
“先生言之过早。其实若要通往吴县,还有一条捷径可走。此本乃机密之事,先生毕竟非我东吴之臣,逊故有所隐瞒。还望先生莫怪。”
诸葛亮神色一喜,然后又是淡然一笑,说道。
“右将军不必如此。亮自是了解。不过当今局势,对于东吴来说,并不乐观。还望右将军与亮一说。”
陆逊重重颔首,也是干脆,手指向诸葛亮手中地图的某个位置,徐徐而道。
“此处山岭,有一处山谷狭道,可以直通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