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久,在卢龙塞的一个院子里听到后方传来呼叫她得声音,是一把熟悉的声音,也是她并不想遇到的声音。
“蹋顿大人你好,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赫兰玉转过身,但不需要看清楚叫她的是何人,她已经把话说出来了。
“哦,只是想来私下跟白兄弟谈谈话,却料不到竟能碰到赫夫人。夫人刚才见过白兄弟了吗?”蹋顿非常客气地说。
“见过了,他现在很累,正在休息,希望蹋顿大人不要打扰他了。”赫兰玉推搪地说,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会不让蹋顿去找白楚峰,但话就是这样说出来。
“白兄弟的武技实在让我大开眼界,但白兄弟面对丹泽所受到的伤害我是看得出来的,我只是有点担心……会失去一个朋友。”蹋顿面带担忧地说。
“想不到蹋顿大人对此人如此上心。”
“我从来都是敬佩英雄,不知道赫夫人是如何结交到白兄弟的?”蹋顿又问。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其中却没有特别的地方,时候不早了,兰玉先告退,请大人保重。”赫兰玉不想跟蹋顿缠绕太久。
“赫夫人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蹋顿赶上赫兰玉的快步说。
“死者已矣,大人何必再提。”赫兰玉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
“赫兄弟之死,我实在对你们夫妇有愧,这么多年我为你及你族所做的事不少,然而你始终对我冷淡,难道我不能……”在此只有二人之际蹋顿欲把心中的话尽数说破。
“够了,大人,事实上兰玉对大人的照顾无比感激,若当年没有大人,兰玉或许已毁在那畜生的手上,此事大人对兰玉犹如再生之恩。大人在兰玉心目中是乌桓的英雄,乌桓的领袖,别无其他。”赫兰玉仍然是那么淡然地说话。
“……”蹋顿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人没有其他事情了吧?”赫兰玉淡淡问道。
“我可以帮助你的赫氏恢复到昔日的鼎盛。”
“谢谢大人操心,然而鼎盛只会再陷入纷争,现在我族虽然弱小,但总算平静。大人,兰玉困倦了,先行告辞。”赫兰玉话一说完,不再理会蹋顿离开了。
留下蹋顿在院中看着天空,默然下来,而他也没有去找白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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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顿回到自己的房舍前,看到乌泉正门口在等候自己。而乌泉一见到蹋顿立刻上前行礼。
“乌泉,都这么晚了,何事让你在这里久等。”蹋顿问道。
“启禀大人,乌泉只是刚好也经过了院子……故此专候大人。”乌泉若有所指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你知道了什么?”蹋顿明白乌泉所指,带有杀意地问道。
“属下知罪,请大人治罪。然而属下也是为了赫夫人的事情,才在这里久等大人”乌泉十分恭敬地跪在蹋顿面前说。
“这里说话不方便,起来,进来再说。”蹋顿说罢推开大门,带乌泉进入屋里谈话。
房中并没有亮起灯光,只靠外面的火光依稀地能分辨屋里的东西,蹋顿在漆黑的屋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乌泉却站在旁边,等候蹋顿的问话。
“说吧!”
“是,大人,请恕属下直言,大人对赫氏、对赫夫人如何的照顾,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我不相信赫夫人会心中不对大人怀有感激之心的。虽然赫夫人心中仍然芥蒂其夫君是为大人出战辽东而牺牲,故一直冷漠,但战场上的生死谁也难料,究其祸首也是赫氏的兄弟,大人也为失去好友而受了苦,赫夫人也是明白的,况且大人对她的好就犹如太阳的热力,终有一天能把寒冰融化的。”乌泉说话间提及的事情令到蹋顿心中不高兴,然而在漆黑的屋里乌泉并没看到蹋顿不高兴的神情。
“只是现在赫夫人身边突然出现了姓白的,按属下的观察,恐怕他会成为大人的障碍。”乌泉继续说出他心中的想法。
“……,乌泉,老实告诉我,丹泽是你安排上场的吗?”蹋顿平静地问道。
“大人,丹泽与那手臂被折断的卫士确实交情颇深,属下只是……”
“只是那手臂折断的卫士也是你旗下的部属,对吗?”
“大人……”
“此事乌泉你是包藏私心,白兄弟与赫夫人的关系暂且不提,我倒是挺欣赏此人。乌泉,无论赫夫人对我如何,对白兄弟又是如何,你不需要操心。而类似丹泽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蹋顿严肃地说。
“属下谨遵大人吩咐。”
“你退下下吧!”
在蹋顿命令之下,乌泉灰溜溜地离开了,屋里的灯依然没有点燃,暗影中只剩下蹋顿一人,“白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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