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玉刚才在里头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知道关羽是刘备的二弟,也敬上礼数。
“赫姓非汉姓,姑娘岂不是胡人?”关羽此话说出来平淡无奇,让人猜不出深意。
“兰玉本辽西乌桓赫氏。”
“大哥,云长不妨碍你们师兄妹叙旧,我到外面陪益德。”关羽闻言匆匆离席,脸上表情依旧,看上去就好像戴了一个千年不变的京剧脸谱一样。
但剩下的三人大概都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白楚峰也料不到传说豪气万丈的关二哥也这般种族歧视,难怪刘备才是大哥,关羽也不过排第二,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
“刘司马,这个是卢中郎托我交给你的信件,而这个是请你转交给刘幽州的。”气氛有点尴尬,白楚峰立刻拿出卢植写的两卷竹简长对刘备话短说,并把情景的注意力转移。
“有劳白先生。”刘备接过两卷竹简却不急着解开,似乎在等待白楚峰再说些什么。
“白某也不打要刘司马与赫夫人,先告辞。”白楚峰却想不到再说什么,便打算把时间交给赫兰玉来处理。
“白先生留步,备虽欲与师妹一叙,奈何男女有别,恐遭人言,还望先生在此以证我俩清白言谈。”刘备见状一脸惶恐地恳求白楚峰留下。
“白公子就请留下,勿让我和师哥为难吧!”赫兰玉也出言挽留。
白楚峰差点也忘了刘备跟自己不同,人家还是要名声的,无奈之下只好再归席上。
“是白某疏忽,请刘司马见谅。如此,白某便斗胆在此分享你们的故事。”
“备与先生一见如故,已把先生当做知交,请。”
“请。”
言毕,连同赫兰玉在内,三人齐举爵满饮。
跟刘备、赫兰玉一席谈话,白楚峰知道了很多关于刘备、赫兰玉师事卢植的故事,而刘备也进一步了解了白楚峰。但关于白楚峰那个“奴隶”的词语却只字不提,他的身份只是一个从南方流浪到此的宾客。
酒过三巡,刘备一股无形的魅力的确打动了白楚峰,白楚峰也很希望刘备可以是稳固幽州的其中因素。只要刘虞能不死,公孙瓒不作乱,幽州太平下去,以后的历史爱怎么改变就随他改变吧。
白楚峰便试探地说:“现今天下动荡,董卓胁天子横霸西京,九州诸侯却各为私利占地专权,唯幽州刘宗正治下兴盛,民众安居,尚算一太平之地。近日公孙将军大破黄巾,刘司马也随着建功,他日必有高升要职,有刘司马之助,幽州或能成为刘汉中兴之地。”
这话似乎触动了刘备,使其不自主地有所忧愁,但刘备很快就说:“承先生贵言,备自当为天下万民尽力。”
左一句为天下,右一句为天下,刘备一句托词走天下。
“刘司马欺我。”
“你说什么?”白楚峰一句话却让赫兰玉着急起来。
“不知备何处冒犯先生,请明示。”刘备很知趣地打个圆场,同时也很好奇。
“刘司马口口声声说为天下,可幽州牧是刘大人不是奋武将军,奋武将军未经通报州牧却擅自跨州出兵,虽说战功卓越,但一旦引起幽州内部纠纷,又或引起冀州纠纷,牵一发动全身,战乱伺机四起,敢问刘司马怎让刘家天下平定?而我看刘司马也应该清楚这一点。”
“……先生的确言之有理,备自知其中不是,却有口难言。此次前来渔阳禀功,也为一探刘大人将如何处理这个事情。”
“那刘大人怎么看?”
“刘大人也很踌躇,但现在先生带来老师的信件,备相信可化解刘大人的忧虑。”
“刘司马与公孙将军同属卢中郎弟子,可在卢中郎口中你二人又各有不同,我倒想听听刘司马怎么解释这次跨州动兵之事。”
“……”
“白某只是一个希望幽州安定,能在这里平静过活的一个凡人而已,刘司马若真当我是朋友,请说实话,今天所说的话都只会在这里。”
白楚峰说话时一股深情的目光投向了赫兰玉,让赫兰玉脸上又是一阵泛红,刘备自然把这个情景看在眼里,嘴巴微微颤动,然后说:“唉,今天备便不瞒先生。”
唉息一口气后,刘备说:“这次出兵冀州,伯珪兄也自知从规矩上是不对的,但也不得不这样做。”
此言一出,白楚峰与赫兰玉都感到一阵怪异。
只见刘备再道:“昔日张氏三兄弟号称百万黄巾,而其中妇孺老者居多,能战者不过其中的小数乌合之众,但这次的三十万黄巾流寇却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其中十数万曾是地方兵卒。”
“何来这么多兵卒,就算曾是行伍出身,但缺少训练,这些兵应该也差上了许多吧!”
“差是差上许多,但领头的人却不简单。此人乃麴义,本是韩馥麾下一员大将,伯珪兄与其交手时才认出来。备也不曾听闻他叛变韩馥,但不知何故会出现在这支黄巾队伍中,这次战斗让伯珪部下也是损失不少。实际上我们也得到一个小道传闻,这支黄巾军中的兵卒,以前是属于十常侍所勾结的军官部队,而当年何进被杀,袁绍带兵进宫诛杀十常侍,却秘密扣留其中数人,备与伯珪猜测这支黄巾军前往冀州渤海与袁绍有关,才先发制人。”
“此消息可靠?”赫兰玉惊奇地问道。
“按现在来看,可靠。”
“从刘司马话中,白某斗胆肯定袁绍必与这支伪装的黄巾有勾结。只要渤海太守袁绍出兵‘击败’这支黄巾军立下军功,必然提升职位扩大权力,并可名正言顺‘收编’黄巾军及其财物以扩充军力,短时间内让实力暴增。”
白楚峰说出自己的看法,刘备与赫兰玉也在点头。
“我们正是担心这点,才突击出兵不让袁绍得逞,否则幽州将面临强敌。”
“但关联到麴义这个人物,更有甚者,袁绍或可‘放任’这支黄巾军先击败甚至击杀不善领兵的韩馥,继而出兵讨伐黄巾以立战功,再策动冀州袁氏门生的推举袁绍自领冀州牧,最短时间内接收整个冀州并可快速扩充自己的军力,一举两得。麴义毫无疑问已经靠拢袁绍一方,两人在上演一出里应外合的好戏。”白楚峰心想麴义就是袁绍在界桥之战大破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大将,那自己的推断也是更理所当然的。
白楚峰再出论断,此次却听得刘备与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真会如此?”刘备问道。
难道不是吗?但说出去谁又会相信。
“如果任由这支黄巾军不管,我用性命担保肯定会如此。故公孙将军与刘司马此次出兵,白某看来也是必须的。只是当下应该关心出兵的善后事情,而且冀州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可能会更大。”公孙瓒这次出兵掩盖了一个更大的历史阴谋,此事所带来的政治问题比起这个历史阴谋,白楚峰看来是微不足道,但历史的走势仍旧没有变动,难道幽州还是不能一直太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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