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把洪亮的声音出现了,是公孙瓒。
公孙瓒一进入帐内并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关羽、张飞,一直走到白楚峰面前,呵呵笑着地说道:“白兄弟请起。”
白楚峰站起来,却不知道公孙瓒究竟要做些什么。这个时候随公孙瓒一同进帐的两名军需官脱去了白楚峰身上的皮毛大衣,又把带来了一身装束披挂到白楚峰身上,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当白楚峰穿好了那身盔甲,披上了白袍,戴上了一顶金盔,并经过军需官的一番梳理及黏上胡须后,眼前奇异的事情让在坐所有人都诧异万分。
无论身形和相貌都让人觉得二人一模一样,一时间出现两个公孙瓒让大家都说不出话来,但只有张飞说:“很像,但眼神不对,白先生与将军的眼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这个时候白楚峰才好好地认真细看公孙瓒,才发现自己跟他的确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只是在自己心中,自己的形象一直都是白面帅哥的级别,怎么可能把面前这位大胡子老兄跟自己扯上一谈,但偏偏自己黏上胡须后还真是这个样子……不过原来自己有大胡子的时候还能这么帅的。
而公孙瓒刚才看到白楚峰的感觉,就像看见自己曾经的时候,触动很深,就特意这样做,结果让自己非常满意,只是就像张飞所说的那样,还有点细节要好好处理。
“玄德,我已经想好了一条计策,南皮定将手到拿来。”公孙瓒说罢,把无关人等支开,只留下刘关张、关靖、田豫、白楚峰一起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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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公孙瓒大军拔寨而起,推进到南皮城东十里处调整阵型再一步一步来压向南皮城。
公孙瓒骑着一匹硕大的白马,在刘关张的簇拥之下来到南皮城前,还有三千白马义从威立其后,清一色的白马在阳光之下发出阵阵白芒,气势非常。
公孙瓒在此阵势下用洪亮的声音对公孙范劝降道:“好老弟,我们公孙氏的威名在幽州如日中天,只要铲除袁绍恶贼,黄河以北都尽归我们手中,天下之间再无人可与我们匹敌,你何以在此阻扰我们的大业,难道你就愿意做公孙家的罪人吗?袁绍还害死了越弟,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的兄弟报仇吗?不如打开城门,我们一起共成大业。”
而身后的幽州士兵还齐声大喊:“认祖归宗……认祖归宗……”
“公孙瓒你不过是公孙家的庶子,论资排辈何时轮到你在我面前大声叫嚷,你虽夺我辽西的家业,我却幸得袁将军庇护,而袁将军待我宽厚并委以重任,士为知己者死,今天我与南皮的所有士卒就算不要性命也要死守这座城池。来吧,公孙瓒,今天我要向世人证明我公孙范绝不在你公孙瓒之下。”公孙越也是庶出,在公孙范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公孙范不慌不忙用说话反击,并鼓舞起守城士卒的士气。
“老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
“哈哈……你要是能破城,莫说现在,下一辈子我都给你当牛马!”
公孙范说完便提弓拉弦,一支快箭直奔公孙瓒面门。可还差一步之距时,箭支被张飞的蛇矛从腰间斩断掉到地上,气得公孙范直叫可惜。
公孙瓒与刘关张齐齐回到阵中,大旗一挥,战鼓雷鸣,先是数阵箭雨压制城头的敌军,随后上万士卒齐声呐喊杀向南皮城。
南皮的城池高四丈,任公孙瓒的士兵如何勇猛,如何搭建云梯及攻城架都未能登上城头。厮杀了一个时辰,公孙瓒下令鸣金,攻城的士卒慢慢退了下来,带着城下受伤的兄弟回到阵中。
南皮城中的数千士卒轮番奋力抵挡敌军的攻击,现在也呈现疲态,但眼看击退了敌人这番攻势,士气依然高涨。
如果公孙瓒以这样的攻势持续数天,南皮必定能破,但也必定损兵折将,以此疲态之师如何与袁绍的主力军作战,在这样的情况地下,公孙瓒毅然领军撤离,然而并没有回去浮阳,而是向南面行军。
“公孙瓒到底要干什么?想绕过南皮南面的高地袭击我军后背?”公孙范对敌人的行动相当疑惑。
“大人,如果公孙瓒敢这样做,我军联合东光县的守军联合牵制敌人,待袁将军的人马一到,多面夹击下必可取其性命。”公孙范身边的军士建议道。
“不可能,公孙瓒不会犯这种错误……传令下去,派出斥候跟随敌人,随时向南皮报告情况。还有,侦查浮阳的守将是何人?”公孙范下令道。
一连数日,斥候回来报告的是公孙瓒相继攻陷饶安、重合等县,甚至分兵占领了青州的乐安、济南、平原等郡城。
形势上公孙瓒已经在渤海的南面得到了立足的地方,随时可以绕道信都,或从令一面袭击南皮,并且还切断了袁绍南北两支部队的联系,令到在阳城的军队进退不得,极可能被孙坚攻陷。
然而公孙范想到的是,公孙瓒孤军深入,还妄想孤立河北的袁绍,但只要自己现在立刻反攻浮阳、章武等地,也等同切断了公孙瓒与幽州之间的联系。
公孙瓒在青州那些地方立足未稳,只要时间久了,公孙瓒那数万人的部队士气就会低落,粮草也出现匮乏,那时候便可提议让袁绍亲自消灭公孙瓒的残军,而自己就北上收复幽州的家业。
想到此处,公孙范立刻遣斥候加紧侦查南面的情报,慎防公孙瓒回军,并让袁绍派来的偏将蒋义渠调集两千兵马进攻浮阳,同时又写信告诉袁绍此间的情况,自己则固守南皮以待袁绍的援军。
现在的浮阳城由公孙瓒座下牙将单经守卫,人数也不过千余之众,加上浮阳这种小城无险可守,乘其不备之下蒋义渠必可攻克浮阳,公孙范正是抱着这种心态,信心满满的回到太守府上。
公孙范刚按坐到家里大厅上闭目养神的时候,透过眼皮察觉到几条人影快速掠过,只是刚张开眼睛,就只觉眼前一阵寒光刺眼,两把利刃早已架在自己的颈上。
眼前的人身穿单薄的素衣,嘴角不断地抽笑,从他那贪婪的眼神中,公孙范认出了来人:“公孙瓒,你不是身在平原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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