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一场。”白楚峰继续耍流氓。
“好好,不管你是偷的还是抢的,这个呼厨泉我们倒可以不过问,甚至呼厨泉是否故意落入你手,背后动机是什么我也不管,但你要带着他去见难楼,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妾身是为你担心。”展夫人这时候才现出她的愁眉。
“把他交给难楼,然后我领赏,难道还会为难我这立功之人吗?”白楚峰的确地不解。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现在难楼大王与势力在太原到代郡,乃至云中一带的鲜卑单于魁头关系密切,而魁头与匈奴人素来交恶,若把呼厨泉交给难楼,实在是给大王一个难题。”展夫人说道。
“原来如此……等等,难道难楼大王还会善待呼厨泉?若难楼是要杀了呼厨泉,那还有什么难题?”白楚峰感到展夫人这话怪怪的。
“因为大人并不想得罪匈奴人,可送回匈奴王庭就会得罪魁头,若呼厨泉有什么损伤,就会得罪匈奴人,你教大王如何是好?所以我才要问,究竟呼厨泉是怎样落在你手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一带?”展夫人追问道。
“他好好的一个活人有手有脚爱到哪里就到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再说难道是呼厨泉没事干挨我两箭,然后跪在我跟前,求我带他去见难楼,莫不成他要效仿要离刺庆忌,来这里刺杀难楼大王?可他贵为左贤王,干这事情……有意义吗?”白楚峰反问道。
“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来问你事实。一个不慎可能会牵连赫氏。”展夫人没好气地说。
“我的姑奶奶,反正这不会是一个陷阱,相信我,这事情有我扛着。而且现在我白楚峰勇擒左贤王的事迹已经传开了,明天不送还得送。”
白楚峰没有跟展夫人和苏图继续废话,而展夫人也拿白楚峰没有办法,只好再三叮嘱白楚峰见到难楼不要乱说话,随意要点奖赏就好,不要过于牵涉到这势力纷争中。
不过当展夫人和苏图走后,白楚峰才开始忧心起来。如展夫人所说,但白楚峰不担心这会成为难楼的烦恼问题,只要把呼厨泉交给鲜卑的魁头,无论是杀还是放,匈奴人眼中都只会把魁头放在复仇第一名单,难楼才是第二,更何况栾提氏现在这境地根本不可能谈什么复仇,只是这里的人还没有得到消息。
然而白楚峰担心的是,若不能说服难楼帮助呼厨泉,难楼就会把呼厨泉交给魁头,那么呼厨泉肯定九死一生。白楚峰真心不希望呼厨泉就这样送命,但还能怎么样,明天还是要遵从呼厨泉的意愿前去见难楼,因为这是呼厨泉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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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白楚峰趁大伙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偷偷前去寻找呼厨泉,也就随意要了几个人带着呼厨泉若无其事地离开了邑落,但在半路中白楚峰就把跟随的人通通打发回去。
“公子,你一个人带着左贤王,不太安全吧?”随从问道。
“他没受伤前我都不怕,难道现在我还怕?都回去。”
就这样白楚峰就像昨天一样带着呼厨泉往广宁方向前往。
……
几经周转,白楚峰终于把呼厨泉带到了楼难所处的部落,这个部落本身就像个万人军营一样大,其附近还有不少大邑落相伴,果然是王族的地方,但在白楚峰眼里还不就一农村而已。
这次白楚峰告诫过呼厨泉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切让白楚峰说了就好。
白楚峰下马步行,一手拉着两条马缰绳,一手拉着呼厨泉的绳索,慢慢走近了楼难的部落里。
当白楚峰想守卫报上姓名后,自然就放行,因为谁人都知道上谷有个商人叫白楚峰。但对于这个平日只会在胡市出没的商人,今天竟然会独自造访乌桓王的部落,实在奇怪,而且他还拖着一个身形高大却被捆绑双手的壮汉,叫人更感到奇怪。
“我想见你们的大人。立刻通报。”
白楚峰说罢,随手扔了一块金子给守卫,那个守卫立刻两眼放光,急急忙忙就要跑去找难楼。
“慢着,还有这个,一同带给难楼大人。”白楚峰叫住守卫,把装着“左贤王”铁牌的皮袋交给守卫。
很快,那个守卫就顺利地完成白楚峰交代的事情,回到白楚峰身边,并立刻带路往里头走,不久,一个非常宏大的院落就呈现在白楚峰的眼前。
“嗯?”
“嗯?”
“郫尔乞是你?”
“白兄……”
白楚峰刚走进院中,就立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郫尔乞,郫尔乞也想象不到会在这里碰到白楚峰,神情愕然之余,还十分古怪。
而那名带白楚峰前来的守卫看到郫尔乞后,更说了一声:“拜见三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