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等等,你看看这个……”白楚峰叫住赫兰玉,然后在拿出一块干帛,在上面绘下了一些白楚峰并不认识的图案。
“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匈奴的文字,而且也看不全,只能凭记忆画下一部分,而这一部分本是一个红se拓印,也是署名的地方,你让呼厨泉看看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白楚峰把干帛交给了赫兰玉叮嘱道。
“傻人,匈奴是没有文字的,乌桓、鲜卑也没有文字,我们只有上古先辈留下来一些图纹而已。如今这些字应该是各族以汉字演变的记号而已,尽管拿去给呼厨泉看看吧!”
赫兰玉不是一个婆妈的女人,非常利落地带着老穆等十数骑飞奔而出。而屠各胡那些人马也开始全速动身,朝王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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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的百多年前,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南部匈奴人立ri逐王比为呼韩邪单于,建庭五原塞,次年迁往河南地的美稷,邻近西河郡。
在东汉中晚期,匈奴势力又再大增,因部族成分复杂,难以驾驭控制,造成内部不隐,多次入寇东汉边塞杀官吏,又与鲜卑多次联兵深入内地袭掠,期间几位南单于被部属所杀。
而於夫罗的父亲羌渠就是其中一位。
因为匈奴上任单于呼徵难受控制,汉朝便起兵征讨,呼徵被杀,汉人另立羌渠为单于。
羌渠当然属于亲汉派,而於夫罗在黄巾起义时也带兵前往中原,帮助汉朝镇压义军。只是亲汉派的羌渠多次发兵帮助汉朝,匈奴战士死伤惨重而引起匈奴内部不满,许多人害怕继续被征调兵源,于是叛乱,杀死单于羌渠,屠各胡更在这个时候走出来拥立新单于。
幸好羌渠之弟去卑机jing,马上立身处中原的於夫罗为新单于,并入京晋见灵帝,请求发兵帮助复国。可是灵帝病危,不能处事,于是於夫罗又伙同黄巾余党白波军叛乱,进攻太原、河东等郡。
当关东诸侯联盟讨伐董卓的时候,於夫罗与袁绍、张杨联盟,屯兵于河内漳水。后来,於夫罗改变主意,引兵叛离,劫持了张杨来到黎阳,打败了度辽将军耿祉,势力又壮大起来。
中原混乱,於夫罗也捞足了回国的本钱,然而那个与右贤王去卑分治河套南北的屠各胡感到了危机,加上自己当时扶持的单于也已经病逝许久,屠各胡感到了危机。
如今经过屠各胡的一番计划,於夫罗终于死了,呼厨泉也背上弑兄的罪名而叛逃,去卑正处于两难之际,又有了白楚峰如今的计策,屠各胡感到自己的ri子终于到了。
“右贤王,单于如今何恙?我等担忧,特前来探望,以表忠诚。”行军半天,屠各胡大军就已经守在王庭大营前,不断喊话。
“屠各胡,多年前你害死我兄长,如今哪有资格来见我侄儿?赶紧回去你的地方。”去卑的说话避重就轻,似乎不想正面回答於夫罗的情况。
“那时候,因为汉人的事情,常使我们的匈奴战士客死异乡,不得安魂,因而有人迁怒羌渠单于,羌渠单于的被害也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右贤王莫错怪好人。而如今单于又危在旦夕,我休屠王也不过是担忧王庭的存亡而已。”屠各胡为自己辩护之余,还拉扯出当年羌渠是汉室扯线木偶的事来。
“胡说,我兄长死后,你就另立单于居心何在?野心为何?”羌渠被害之事,去卑是绝对能肯定是屠各胡所为,只是难于证据,就如同现在呼厨泉的被陷一样。去卑也无法在这些事上指证屠各胡。
“当年单于身死,当今单于那时又身处中原,王庭必须有一位身处河南地的单于才能镇住局面,我休屠王也是心为王庭才出此权宜之计,若单于能重回王庭,我休屠王也会劝卜骨让位。其实我心中非常拥戴栾提氏的王族……可是,各位王爷恕我无礼,我收到消息,单于已经逝世……本王也担心自己被他人作弄蒙骗,才来此求证,但右贤王的举动,让我休屠王好生奇怪。请各位王爷一解我心中忧虑!”屠各胡把自己描述得非常委曲求全,更教其他王爷生出疑问的目光一同she向右贤王去卑。
於夫罗一直以来的情况都不太乐观,这些都是各匈奴大王知道的,如今经屠各胡一说,立刻议论纷纭。而从右贤王以及他身边一伙人的表情中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只是大家都没有特别为难右贤王,都在等待着去卑的说话。
看来事情不能够再隐瞒下去,右贤王去卑无奈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两边的大臣王爷说道:“各位抱歉,本王无心隐瞒,只是忧心大局不稳未敢发丧,也未与众卿商议……唉……匈奴不幸,单于昨ri已经药石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