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屠各胡说话不快不慢,身后的侍卫立刻转身离去,不久以后,只见被牢牢捆绑的呼厨泉被几个匈奴勇士押到众王面前,右贤王去卑的脸se更加复杂。
“单于被谁加害,我想大家也有所听闻,而这个凶手还潜逃在外,不过如今已经落在我的手上,我特带其前来以祭单于的天灵。”屠各胡说话间充满楚楚悲情,似乎他跟於夫罗的感情,比起去卑或呼厨泉更加亲厚。
这个时候去卑完全无话可说,冤杀呼厨泉不可;若要保住呼厨泉,随时会被屠各胡污蔑自己与呼厨泉一伙,那於夫罗之死,去卑也难逃其罪。屠各胡十分高兴看到此时去卑是进退两难的样子。
其他的匈奴王都在等待右贤王的说话,心内也焦急,其中一些人与呼厨泉也颇有交情,但事实如此大家也无能为力,更不愿被牵涉其中。
“你这狗贼,害我父亲和兄长,你不得好死……”呼厨泉虽然被绑成粽子,但依旧威猛,奋力摇身荡开身边的匈奴勇士,猛冲向屠各胡。
屠各胡实在没有料到呼厨泉能厉害至此,立刻大惊躲避。那几个匈奴勇士立刻上前把呼厨泉拉住,但似乎也非常吃力,呼厨泉全身用力挣扎,身上的绳子也蠢蠢yu裂。
“右贤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叛徒?”屠各胡质问去卑。
“先收押大牢,来ri用他的血祭祀单于亡魂。”去卑艰难地作出了决定。
“还等来ri?右贤王是让呼厨泉来ri又再逃逸吧!”
“莫非你让我现在就杀了他?”
“是不是因为他是你的侄子就下不了手?”屠各胡说尽了风凉话。
“屠各胡你今天不会就为了这个而来吧?你要想做匈奴单于就说,别在这里耍花样!”去卑实在不好过。
“不,不,不,我休屠王哪有敢僭越,我只是一心为了匈奴的将来,像左谷蠡王就可以顺位而上……然后右贤王你呢?论地位、论规矩,你怎么就不做这单于了?”
“……”
“呼厨泉是弑君弑兄的小人,右贤王你不干干脆脆,然而一再拖延,是否真的只是念在叔侄之情?还是另有隐情?有人说呼厨泉的逃逸是你故意的……莫非……”
屠各胡把呼厨泉放在去卑的面前,让其心神意乱,把王庭的一潭浊水搅得更加浑浊,如今提出的种种猜疑,使得去卑非议众多,又怎能真的去继承单于,将来又怎能继续在这里混下去。
去卑越是难言,王庭气氛越是尴尬,就越合屠各胡的心意。
“屠各胡,你莫要假惺惺,外面少说也有一万多人,你来这里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一些匈奴王见去卑难堪,便出言相助。
“各位误会了,单于逝世,势必有好事者趁乱而起,我带的人马只是勤王,若我休屠王的兵马无故攻击王庭,草原的天神定叫我葬身沙漠之中,尸首无全。”
匈奴人虽好斗粗暴,但一言一行都是磊落而为,甚少有屠各胡如此jian狡,故屠各胡的誓言均让其他匈奴王无法辩驳。
“好吧!天近黄昏了,右贤王若无法大义灭亲,呼厨泉就由我休屠王亲自动手,让单于知道谁才是忠君之人。”帐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只有屠各胡不断演说。
去卑和呼厨泉都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惆怅中,栾提氏在这一刻宣告没落,匈奴的话事权开始转移到屠各胡手中。
屠各胡非常悠闲,就像在自己家散步一样在帐内走走停停,几个心怀鬼胎的匈奴王也自觉地搭上了屠各胡,希望有个愉快的合作机会。
“大人,大人……”一个屠各胡手下的小将急忙冲入帐内在屠各胡耳边细语。
“什么,不可能,怎会如此?你打探清楚没有?”屠各胡脸se突然变得苍白,不断质问那个小将。
“前来报信的人身受重伤,如今在中军疗伤,请大人立刻定夺。”看那个小将的神se,就知道没有好事发生。
“……”眼看王庭的好局正在眼前,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困扰着屠各胡,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休屠王若有要事,大可以立刻离开,恕去卑不送了!”右贤王去卑察觉屠各胡异样,忽然恢复了神采。
“立刻把那报信之人抬来此处,我亲自问话。”屠各胡没有理睬去卑,私下吩咐了那名小将,然后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睛扫视了营帐每一个角落,只见呼厨泉在一边冷笑。
不多一会,屠各胡在营帐内外一出一进,忽然一扫刚才一面的焦虑,换而用凌厉的目光目视右贤王,说:“现在,就要推举新单于,右贤王你若要当新单于,必须立刻杀此叛徒以向天誓!”屠各胡更猛地指向呼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