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徐那伐乃至邪马台这些东海以外的联邦小国,自西汉以来被输入的汉文化不在少数,此刻白楚峰的举动又如此荒唐,让对方感到汉人欺我。
众人均就坐,但宴席还没有正式开始,因为还有三个坐席正空着,大家都明白公孙度正在等候那几个人。
又会是谁呢?
不多一会,只听有人传信“大公子、二公子到!”
这时听见有两把声音从门外同时响起:“父亲!”
“伯泰、仲维,一切都可好!”公孙度马上喜迎,那众位嘉宾同时也随之站立。
那多半是公孙度的儿子了,而其中一个颇有健将风采的人说:“不辱使命,父亲,这位就是高句丽的拔奇!”
此时从二人身后出现了一位人物,想必就是拔奇了,拔奇向公孙度作揖起来,谦卑地说:“我如今不过是丧假之犬,幸叔父收容,感激万分!”
“哪里!哪里!想我跟你父王相交甚深,辽东与贵国通好多年,若非你后母与王弟作祟,并使国臣废长立幼,致使两地百姓遭受交战劫难,不然该本侯亲往探望贤侄才是。”公孙度温和地抚慰拔奇。
伯泰是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公孙度长子公孙康,然而那个仲维,也即公孙恭,却全无父兄风范,微微虚胖的身体,看似憨厚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审视着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只是眼神闪烁不算明显,对方也不好发难计较。
正当公孙恭随行来到右首那属于他的席位时,忽然发现田芷箐的存在,顿时像被人勾走魂摄走魄,不禁长视一会,却碍于公孙度和白楚峰隔在中间才有所收敛,而田芷箐尽管有些不高兴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
再看看左首席上的公孙康,尽管不知道将来的公孙渊是何等模样,但辽东公孙氏能在这块地方打下三代基业,也不再是奇怪的问题。
“公孙将军,幸会!”
此时公孙康迎上白楚峰的目光,白楚峰错愕一笑,还以一礼。
当菜肴端上来,公孙度以主礼让食,拔奇首当其冲,公孙恭也尽显东主热情,为拔奇斟酒劝饮,毕竟今天一切全因这位高句丽王长子。
不仅是公孙氏父子,那徐那伐和邪马台的主人也一同劝酒,拔奇一连数饮,开始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以后辽东就是你的家,贤侄若有需要尽管开口,万万不得与叔父见外!”公孙度对拔奇推心置腹地说道。
“不错,贵国与徐那伐也历有渊源,你我当为兄弟,手足可同其心!”昔伐林也不忘献上情心。
“好!本侯治理辽东时日尚浅,若非拔奇之父及之圣王等人的厚爱,也不能安坐于此。另外也特别感激女王!”公孙度回赠昔伐林,也不忘卑弥呼,而且有些话尽在不言之中。
卑弥呼默然回敬公孙度,那言谈举止均具汉之古风,并赏心悦目,白楚峰暗赞:果然是学我中华文化学得最好的种族。
“今天不仅贤侄的到来,还有中原豪门袁氏二公子前来拜会,辽东蓬荜生辉!”公孙度话锋转到袁熙身上,袁熙正要站起来,公孙度又突然转折:“不过让本侯兴致的是“两辽二公孙”此刻聚首,天下无有及此难忘!”
本来英雄应该相惜,可惜到底是谁英雄。
白楚峰此时颇感尴尬,扫视周遭宾客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袁熙身上,才开始稍有释怀,便转身正向公孙度说:“多谢侯爷!也多谢袁公子,没有公子恐怕本将军这辈子也无缘见面侯爷。”
“将军真客气,虽然将军与家父在河北相争,但家父依旧敬重将军,常恨麾下无一如将军之辈,否则何愁汉室不兴。”袁熙自若地答道。
“将军大度,公子儒雅,这里是辽东,离开河北甚远,客人在辽东该当先尽兴。”一直在旁的公孙康嗅到一些味道,连忙打一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