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的真相。
一步又一步,白楚峰正向真相慢慢靠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房中的某个角落响了起来:“公孙将军,你这是何意?”
白楚峰头也不回,怒斥道:“该我问你,你这是何用意?畜生!”
让人愤慨的对象居然在此时出现,白楚峰也找到了泄愤的渠道。
公孙恭面对白楚峰的谩骂,先是喜由心生,后来厉声喊道:“大胆,无礼,你不过是我父亲的阶下囚,别以为给你几分薄面,就可以在城里胡闹。来人!”
白楚峰心中盘算过自己放倒的卫兵数是五,眼睛却看见从厢房的阳台及门侧涌现了十多人,同时听到公孙恭慢悠悠的话:“公孙瓒谋害本公子,给我就地正法。”
十多个卫兵从令持刀相向,白楚峰发现无从逃走,也无法挟持公孙恭自保,不断后退被逼向一个角落。
在这个角落,白楚峰身后就是安躺着的田芷箐,虽见田芷箐熟睡之中未有狼狈的形象,却一直昏沉,于是质问公孙恭:“你到底对她做过些什么?”
“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对田姑娘并无任何无礼之处,我公孙仲维尚没有荒唐到如此境地。”
白楚峰听得公孙恭如此交代,一时之间踌躇在信与不信之间。
接着又听到:“这可与我无关,待田姑娘醒来,我自然会解释清楚,而在你死后,我也会替你好好照顾她,嘿嘿!”
公孙恭的话交代完毕,大手一挥,示意卫兵动手,然而还不忘补充:“别伤到田姑娘。”
眼看这些公孙恭的卫兵可不是开玩笑,自己身陷一个死局,就算是叶问附体也不见在这房中能以一敌十,不逃就只要死路一条。
逃其实已经不容易,但就这样抛下田芷箐逃跑,白楚峰感觉更不容易。
真的要拼死挣扎?
最后的结局可还是死。
他当然怕死,死了就见不到赫兰玉了,也见不到千羽了。
然而他这时也有一个念头,跟田芷箐学艺这么久了,若不能用其所教救其于难,那就是一种永远磨灭不了的羞辱!
有人说得好,在生死之间,才能看清楚人性的本质。
这时候白楚峰才感觉全身无形中仿佛注入了勇气和力量,
他发现在床边一个投壶上插满了游戏用的箭支,此时随手抓起一把,以满天星花的手法将箭支甩出去。
这些箭支虽作游戏使用,但箭头还是略带锋利,若不躲闪还是会误伤己身。
这十多个卫兵心付以众敌寡,吃不黏牙,自然也有了怠慢之心,此刻当然先避其锋,熟料这狗被逼疯尚且咬人,何况人,只能说这世道太乱,人性太麻木,这些兵勇不当生死一回事,又怎会预料对方殊死间的猛烈反扑。
而且这房间内十多个人不见得能展开有效率的战线。
白楚峰手中其实还握着一根箭支,抓住这一刹那机会,突击前方,以西洋击剑的挑刺,刺中两名卫兵,其手腕马上冒血,兵器随即落地。
不过这箭支也是木做,当其他卫兵反应过来时,几次碰撞,被利刃一削,箭头也落地,白楚峰手上只剩下翎羽那部分。
手中的翎羽扔出去,连那箭壶也扔出去,只要能拿在手上的东西都统统扔出去了,不过也只能迟缓对方一小会儿,几次闪躲后,白楚峰周围的活动空间所剩无几。
在几乎筋疲力尽的时候,看着十多把利刀将至,眼前遮挡成一片昏暗。
“统统给我住手!”
在这几乎要一命呜呼的刹那,喊停手的,可是公孙恭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