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的乱世起源,是黄巾起义。
青州是盛产黄巾党的宝地,农民起义军将许多人集结起来,离开故地,到各地燃点战火,这些战火在统治者的眼中是罪恶的,不可饶恕的,但这些起义军很多都不过是奔着“生存下去”的信念而揭竿,还有对封建剥削统治的暴力申诉。
无论是谁对谁错,从黄巾起义的序章,经历了董卓乱政,青州的土地大部分已经变得异常焦黄。
在青州也有一个半岛,其组成是孔融治理的北海国,还有三面环海的东莱郡。
青州黄巾大军齐齐西向中原中心奔走,青州半岛的许多人却是与之相反,均朝大海对岸谋求出路,就像在辽东隐世的邴原、管宁,还有出海为寇的管承。
所以这里同样比较人烟稀少,只是少了一些战火,也只是少了一点而已。
东莱黄县的一处港口,船舶稀少,在零零碎碎的来往船只之间,一艘从北方过来的外国使船慢慢穿插进港。
港口上的人是后来才发现这不是汉人的船,但从船上下来的却都是汉人,然而港口上的一直在等候的人也并没有因此感到奇怪。
“兄弟,平安就好!”
“管大哥,谢谢!”
“这位是?”
“他是赵子龙,我的近卫骑督。”
“好俊的一位良将,有他在身边,你可以无忧了!”
“唉!离开辽东的时候是惊险万分,说来你也不会相信!”
“那就边走边说!”
从船上下来的人正是白楚峰和赵云,还有一众水手,这些水手都是管承在辽东安排接应白楚峰的人,那么在东莱港口等待白楚峰的自然就是管承了。
以东莱目前的状况,自从管承得到了公孙度的支持,从辽东和青州之间建立起航线,加上这两年他在青州与辽西两地的经营,这个渤海海域三角贸易区令东莱郡的境况恢复了不少,许多人离开,但也有不少人返乡,例如那一位太史慈。
也因为管承是乡人的关系,东莱黄县一带地区在无政府状态底下,渐渐成为了东莱众的私属领地。
然而黄县其实还是处于一片慌乱的景象中,港口码头那里有许多没有谋生能力的人,老弱的在乞讨,健壮的欲求一份海上的差事或码头打杂,还有不少尚有姿色的妇女在对“豪客”招揽桃色生意。
但管承说这还不是最苦的,从前比这个更苦,孩子也饿得活不成了,拿孩子换粮食的多有其事。
“而孩子其实是买主的肉食!”管承冷淡地道出了故事的结局。
人相食……易子而食……白楚峰在幽州的几年间时,没有亲眼见过,或许这是他的幸运,而最骇人听闻也就是千羽小时候差点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但忆苦思甜在此时是没有意义的,一个人人都不务正业,不努力生产创造的社会,又如何谈论未来,如何改变命运?
白楚峰特意去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还可以让当地这些人知道北方有大名的“白马将军”南下驾临青州,使整个码头都轰动一时。
“真的要这一刻就如此高调!”
“我也就刚刚才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
因为白楚峰了解到一些事情,也就是北海国的事情,还有跟孔融、管亥有关的事情。
北海国相孔融孔文举当世名士,早在幽州就传闻孔融在北海为官六年,很得人心,其门客众多,常言“座上客藏满,杯中酒不空。”
虽说孔融是名士大儒,但却是一个无多少建树的清谈文客。
白楚峰脑海中的是把酒咏诗的孔北海,眼睛所能看到的是却是青州一地狼藉。
东莱不过在北海附近,早年围攻北海时,管亥带领的数万黄巾也是北海周边的青州乡人,这些黄巾可能根本算不上是起义兵,充其量不过是饱受饥饿和战乱的难民流民,其所求也不过如管亥说的:“吾知北海粮广,可借一万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后面的狠话多半是壮其气势,但不是重点,重点是“北海粮广,可借一万石”。
易县的屯田,白楚峰对粮食有过了解,这一万石粮食不过够这些几万人吃个七八天而已,对于天天有酒喝的北海国相来说,这不应该过分的要求,区区一万石粮食完全可以作为义举安抚民心,彰显仁义。
即使管亥本有所图谋,也可以借此瓦解随行百姓的战心。
难道孔融手底下也没有多少粮食?无从得知。
不过可知的是,孔融最在意的就是那一句狠话。
“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有粮米与贼耶!”
民与贼,不只在其自身的一念间,还有为官者脑中的一念。
官逼民反,不论在有意或无意之间,比比皆是,才致遍地乱党,满山盗贼。
若要有所图谋,白楚峰相信由他做这匪首,提出的条件就绝不会仅此而已,一个孔融难以承受的条件,甚至能成为煽动人心拼杀的最好理由。
而白楚峰更愿意相信那真的是为了燃眉之急所提出的条件。
在码头的许多谋生的人,不少都是北海之围被驱散过来的黄巾难民,更印证了这个事实。
百姓生活其实都不容易。
白楚峰起初还担心公孙瓒谋害刘虞的事情会有负面影响,但在这些难民的眼中,他们只记得公孙瓒在北疆的战绩,在易县收容难民进行屯田的业绩,到底刘虞是谁杀的,根本与他们贫苦生活的种种无关。
东莱的这些人甚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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