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郑玄舍下小住了一些天,这种无拘无束的隐士生活犹如一次度假,让奔波了一段艰辛日子的白楚峰不禁吟起: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啊……”
“将军!”
在人自我陶醉之时,一名白马卫士的急报打断了白楚峰的雅兴。
“消息。”
白楚峰从床上一下子翻过身来,危襟正坐地说道。
“接探报,曹嵩带着家眷正朝华县北麓而去,赵大人已经到前方准备。”
“好,马上会合。”
当穿戴好帅袍,白楚峰看着时间,原来睡到已近中午,真是悠然不知时日过。
“益恩,看到千羽告诉她我要离开南城,等我办好了事情就会回来!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她!谢谢!”
白楚峰别过郑玄后正要出门时,只是碰不到千羽,便对郑益恩交代几句后,接着就随着白马卫士一起匆匆忙忙离开了“东篱”,朝山间进发。
……
郑玄此时也在隐庐一角,看着山水流淌的溪涧,嘴上也少有兴致地吟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益恩,你师兄文采不错!”
“南山……放眼远望,明明是南城!”
“南城之山,灵山心藏!”郑玄指着心,概叹道。
——————
华县与费县交界往北数十里的山道上有一行看样子非常富贵的人家正在赶路,他们细软甚多,数十辆满载的辎重车,车前有牛马牵拉,车后有奴仆相推,正缓慢推进,并占了近半里的山。
而最前方则有两台四人大轿子在起伏前行,上面的人分别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胖妇女,还有一名健壮的汉子在引路。
在这群人前方的百里开外,也有一群人正匆匆从北面进入蒙山的主峰地区,继而又向东南开进。
经过了一夜晚后,天空慢慢发白。
此时蒙山的主峰之下,有一处山谷里隐伏了一些人马,而主峰半腰正有人登高而远眺。
“孔子说‘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确是一切都逃不过登山人的眼睛。”
蒙山,春秋鲁国之时已有东山、东蒙之称。
白楚峰此时在山体半腰上放下了手中那个单筒望远镜,看着前方林子里激起一些春鸟的惊飞,他知道已经不能再坐以待客,只是确实在浪费了山下的那些布置。
“将军,若其人是来接应,人数却也不多,网是否该撒?”白楚峰身边的赵云问。
“也只能如此了,尽量客气点吧!”
随后白楚峰与白马卫士纷纷下山,将隐伏山间的人马留下一部分以作策应,其余人等便随行向南边目标追逐过去。
白楚峰等人紧紧追踪了数十里地,心中盘算与曹嵩可能离相遇不远,便让卫士分组扩大范围侦查并呼应,随时做好迎客的准备。
不消一些时候,某方向的一组卫士便有了发现,赵云率先领队前往接应,最后白楚峰赶到的时候,被发现的目标已经悉数被生擒下来,约有十数人之多。
“不对,他们不是曹军!”
白楚峰发现了问题的不妥,哪有来接应的人会随身带着金银珠宝的。
“大人,我们不过是带着家当路过此地逃难的人,这些钱财若你老喜欢,尽管拿去,请让小人活命吧!”其中领头的人就苦求起来。
“大人,卫士有报,这些人行为鬼祟,未必是逃难过来。”赵云说。
白楚峰就向其中的人问:“我没有时间管你们,问几个问题,都得同时回答,若不老实,休怪我妄杀。”
“从哪里过来?”
“我们就住泰山!”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珠宝从哪里来?”白楚峰的刀又换压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继续盘问。
那些人相互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说不出一个答案。
白楚峰再问一次,并一下子抽刀架在某一个人脖子上,说只数到三。
“一……二……”
随着白楚峰的倒数,有人终于讲出了真相:“我们抢了财物!”
“还杀了人!”
白楚峰将带有血迹的青玉饰物放在面前事,那些人都异常害怕,不断自辩道:“杀人是别人,兄弟们和我……只是趁乱带了点东西逃走,哪里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毫不相关!”
“在哪里?”白楚峰感觉有些不对劲。
“嗯……这个……”
“说!”
“就在沿着东南方向走个十里左右,有一间破庙,就在哪里!”
“你们可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但有些可是当兵的!”
“哎呀呀!”白楚峰突然全身颤抖起来,尽管不清楚发生的具体是什么事,但不好的预感强烈占据了大脑的每一条神经,
不一会儿,白楚峰疯狂地咆哮起来:“靠!难道命运真是不可逆吗?”
拳头更是猛击地上,溅起了一阵烟尘。
“将军……”赵云此时竟然不知如何劝慰白楚峰。
“走,押着他们走……让他们带路!急行,急行,不能慢下半分!”白楚峰脸色沉重地对赵云下令。
——————
此时离白楚峰等人南去约十里远的一个林间破寺庙外,在荒地上,一位官家人物正领着士卒,手持刀剑与人拼杀,当最后一把血红的刀子从对方体内抽出时,场面已经被官家控制,虽然抓拿了一些人,但还是被走脱了一部分人。
这时候的情景都是遍地翻侧或破损的辎重车,车上的行装品和木箱子都被翻到在地上,华贵的衣物和捡不完的金光珠宝都散落一地,只是都染上了那些尸体的血渍。
上百具尸体散布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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