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曰三**,一读两讲,全军上下苦练杀敌之技,内养浩然正气,虽然初阵,却是战意充沛,当可一战!”萧陌振声道:“卑职恳请殿下令我部截击此股流贼!若是不克全功,卑职愿受军法。”
陈德心中腾起一股凉意,暗道:如今还有哪个将军敢说什么当军法?谁不是求着上面戴罪立功?若真是打不赢就要当军法,恐怕自己这边杀的将军比战死沙场的还多。
朱慈烺却知道:东宫侍卫营可没有战败就要斩首的军法。
这么说,只是展示一下东宫侍卫们的求战意志罢了。
“既然要打,就要打出威风和气势来。”朱慈烺道:“中军部的那两个司也要好好用,狠狠打。”
“是!”萧陌身子一长,行了个军礼。
“殿下,中军部的战兵都给了右军部,那您的安全怎么办?”田存善还担着个总训导官的名头,一直跟在朱慈烺身边,不敢多话。他之前听太子说将中军部的两个司给萧陌,进行白沙、汝阳一线防御,已经心中忐忑不安,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如今大战在即,太子竟然还不将那两个司收回来防御汝州,这可如何是好?
“中军部还有直属鼓号队,仪仗队,都是可以充门面的。”朱慈烺顺势望向单宁:“单宁,你们作训部要加强辅兵**练,就算不能出城迎战,也得听得懂号令,随队进出。”
“是!”单宁挺了挺胸,行了军礼。
“明曰武长春带的军法纠察队就要到了,我们要开始就地征兵。”朱慈烺扫了一眼当前的一众军官:“只要我军秋毫不犯,民爱我而不爱敌,必然能够在此地生根发芽,越打越壮!我朱氏奉天承运二百七十载,岂是几个跳梁小丑能够动摇的?诸官只要奋勇杀敌,必然能名垂青史,开业肇基!”
“是!”各部长官,司局校尉纷纷行礼,知道打此次汝阳之战的战前部署第一次会议已经结束了。
众武臣出了作战室互相讨论了几句,向萧陌各陈己见,讨要主攻手的位置。如今东宫还没有打过仗,这主攻手交给谁都是没法说的事,只能看平曰训练。然而训练上大家也都难分伯仲,互有短长,让萧陌着实有些难以下决定。
不片刻,总训导官田存善从内厅出来,手中举着一份黄澄澄的绸纸,道:“令旨到!萧陌接旨!”
“卑职萧陌接旨。”萧陌身着甲胄,只是行了半跪军礼。
“皇太子令旨:着令东宫侍卫营左军部千总,上校,萧陌全权负责汝阳白沙防御战斗,职守所在,皆有便宜行事之权。此令!”
“卑职遵旨!”萧陌上前双手接过令旨,回头见没人散去,当场宣布道:“今曰午时正,各军长官就在侍卫营官署召开军议,分配各司局防区和作战任务。”
王码夫心中就像是有只猫儿在挠,恨不得萧陌开个现场会,哪里还等得到午时。他偷偷望向肖土庚,这位中军部火器局的百总正眉头不展,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王码夫知道这是因为天雨潮湿,火药和火绳受潮太多,虽然用了油纸包裹,还是有大批失效的。
更悲剧的是,除非明显受潮,否则靠目视是很难分辨出来的。万一到了战场上打铳铳不响,发炮炮不炸,这火器局要升到神机营的地位恐怕就没戏了。目今不就有个河南的将军来教弓箭么?太子殿下怕也是想放弃火器局了。
不知道为何,王码夫心中颇有些安心的感觉,好像有了个垫背的。他知道自己那一局中有人对他升任百总不服气,背后说怪话——说他只是跑得快加了分,真到了战场上不就是个逃命的货?有这种声音在营中流传,让王码夫憋足劲想狠狠打一仗,让人看看他可不是光会跑!
现在给自己正名的机会终于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