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课,剥削来的民脂民膏,几乎可以富可敌国的收入最终落入了李自成的腰包,成为闯营的军资。
恐怕吃到今天都还没吃完呢!
“李贼罪该万死!”众人纷纷咒骂起来。
“吴伟业。”朱慈烺突然叫道。
“臣在。”吴伟业不知道太子为何将自己提了出来,颇有些纳闷,暗道:莫非殿下是要在此举行诗会,让我赋诗么?
“当ri在汝州时,我让你清点福藩产业,做得如何了?”朱慈烺突然发问道。
吴伟业心头一紧: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哪里能去做这事?
田存善偷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当然他也是领命前去洛阳协助吴伟业,但是吴伟业没去,他自然也只是走了个过场,来洛阳转了一圈就又回到了太子身边。他倒不是有胆子身处前线,实在是不敢让别的宦官太监乘虚而入。如今太子殿下追问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懒怠”的罪过推到吴伟业头上去。
“你整ri在营中无所事事,我还以为你已经办妥了呢。”朱慈烺的声音越来越冷:“如今大家都在,说出来听听吧。”
“臣……尚未着手做来……”吴伟业猛然之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小衣已经被冷汗湿透。
“孤给你事权不予干涉,你却如此辜负孤家!真当孤不能治你的罪么!”朱慈烺厉声喝道:“请尚方剑来!”
吴伟业登时吓得瘫倒在地,心中暗道:我命休矣!太子这是真要拿我开刀啊!
“剥去他的官袍!摘了乌纱!革去功名,贬为庶民!”朱慈烺祭出尚方宝剑,直接将吴伟业从天打落在地。虽然没有要他的xing命,却更让这位榜眼生不如死。
“殿下!开恩啊!”吴伟业捡回一条命,反倒更觉伤感,嚎啕大哭。
“民脂民膏供养你等,竟然只吃饭不做事!要你何用!”朱慈烺怒目而视:“若非国家法纪在,今ri恨不能斩杀你这庸蠹!竟还有脸面求我开恩!速速打出去!”
左右侍卫抡起仪仗,将吴伟业连打带叉赶了出去。
众人这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东宫官暂且不论,洛阳地方文武却被东宫这雷厉风行的阵势吓得不轻。他们之前还在巴结吴伟业这位根正苗红的榜眼郎,转眼之间正五品的清贵翰林便成了一介白身。
恐怕比白身更糟糕!
白身还有释褐的一天,而他却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洛阳府!”朱慈烺道。
“臣在!”洛阳知府一头冷汗,连滚带爬出来,拜倒在地。
“你任职以来,可有何善政,说来听听。”朱慈烺冷冷问道。
“臣……臣……”洛阳府到任不过半年,能把李闯走后留下的烂摊子理好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善政?
“庸蠹!”朱慈烺照例骂道:“来人,将此庸吏打入大牢待堪!”
众人吸了口冷气,心中更加忐忑:这位可是四品官啊!
“张诗奇。”朱慈烺的口吻总算缓和下来。
“卑职在。”张诗奇心里也是小鹿乱撞,却不是害怕。
“张诗奇在汝阳忠诚勤勉,着加从四品,署洛阳府事。”朱慈烺指了指尚方剑:“若是敢有所懒怠,孤认得你,尚方剑却认不得你!”
“卑职领命!”张诗奇声音跳跃,心中兴奋不已。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毫无征兆地就成了四品**,府尊黄堂!若是能穿着云雁补服挂在祠堂里,他这一生也就算没白活一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