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占据徐州,在那里打造煤铁复合产业中心,无论军工还是民用,都能得到极大的支持。
朱慈烺突然发现:手下的这些军官们,战斗**比自己还要强烈!
“但如果游击营守不住,我们自然不能把炮厂放在徐州。”那少校道。
朱家骏已经在心中计算了游击营的战斗能力,当即道:“只要东虏大军低于一万人,我部单独守御没有问题。”
“上尉,你这么说有根据么?”朱慈烺终于发话了。
朱家骏转向朱慈烺,鞠躬行礼,道:“东虏以骑兵为主,我部如果野战或有不敌,但如果只是借助地势进行守城之战,却是有信心以一敌十。”
朱慈烺摇了摇头:“我们还没有跟东虏打过,不要太过于盲目自信。尤其是军事决定,绝对不能想当然!”
朱家骏脸上一红,恭敬行礼道:“卑职谢殿下指点!”
朱慈烺对尤世威点了点头,朝后靠了靠。
尤世威清了清喉咙:“如果没有异议,游击营攻占徐州计划,就此呈报军议了。”
“报告!”曹宁站了起来:“报告,我部认为,应当以游击营进占徐州为中心,制定一个巩固徐州,保全山东的作战计划。为此,我近卫二营请求将防线前移至兖州府。”
那个考虑火炮铸造的少校闻言,不禁也是跃跃欲试。然而曹宁在第二近卫营是仅次于萧东楼的人,下面哪个校尉不看他脸色?这少校即便想学曹宁,却也知道自己不能代表火器司,这等提案还是得由司里先讨论决定,然后才能往上提议。
朱慈烺对于军队运作原本就有些一知半解,更多的还是在参照一般组织行为。眼前这情形,让他发现其实是总参谋部在大战役制定上的缺失,而下面的营部级参谋又无法着眼大局。
要想立刻就有个全知全能的总参谋部是不可能的,但完全可以慢慢培养出来。
“尤将军,”朱慈烺道,“可以抽调各部参谋组建临时参谋团,将徐州这事好好议一议。”
尤世威见朱慈烺上心了,当即应道:“末将遵令。”
朱慈烺转向那个少校,笑问道:“听你口音有点怪,是哪里人?”
“秉殿下!”那少校见皇太子亲自与他说话,颇有些激动地行了个军礼,话到嘴边却是舌头打结道:“卑职湖、湖……”
“湖广?”朱慈烺有些奇怪,湖广的口音好像不是这样啊。
“湖建!”那少校终于说出来了道。
“福建?”
“是,湖建!”少校应道。
朱慈烺笑了,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入伍的?”
“卑职洪祖威,崇祯十六年在西安入伍。”洪祖威道:“卑职当时有幸得闻殿下演说关学大论,心中倾慕。后来随军辗转,决意弃笔投戎,如今累至少校。”
洪祖威报上了简历,让朱慈烺更是心中好笑,看来这就是当年被驯化的那批士子中的一位。不过那些人中绝大部分都转了文官,如今在各地担任行政辅助工作,没想到还真有人加入了军中,而且还成了少校。
“你是哪一部的?”朱慈烺问道。
“卑职现充任火器司参谋。”洪祖威道。
“火器司?”朱慈烺奇道:“火器司没怎么打过仗啊,你怎么积功升衔的?”
“卑职入伍前是举人,分配至火器司之后评为参谋局上尉参谋。”洪祖威道:“因为在铸炮法上有所改进,刚升为少校。”
“你是那个把炮口竖起来的人?”朱慈烺想起了最近铸炮法上唯一的改进。
果不其然,洪祖威咧嘴笑道:“正是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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