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国之中十分重要的大汗国。后来察合台汗国分裂成了东西察合台汗国,再后来为叶尔羌汗国取代,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在这片地面上,源自蒙古草原的回纥人已经入关融入了汉人,直到后世才有了裕固族这个余脉。而那些深目隆准,后世一眼能辨的“新疆人”,其实是与西亚人种混血之后的突厥人。这些突厥人在目今被称作“察合台人”,属于天山南北路的弱势群体。
至于朱慈烺前世所谓的“维吾尔”人,族称沿袭“畏兀儿”,其实和真正的畏兀儿人并没有太大的血缘关系。
“父皇,莫非只要是蒙元旧地,咱们就要打下来么?”朱和圭道:“连年用兵,这不正是穷兵黩武么?”
朱慈烺脸上有些凉,觉得肌肉僵硬。他伸手抚了抚脸颊,问道:“谁跟你说的?”
“是儿臣读书不解,问了先生,先生也不能作答。”朱和圭道。
朱慈烺眉头微微皱起,道:“这事等你大些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父皇,我朝已经到了国中百姓人人皆要服兵役的地步,甚至连宗亲都不能得免,为历朝所未有,难道还要继续打下去么?”朱和圭不肯放松,追问道。
朱慈烺上前一把按住儿子的脑袋:“谁跟你说因为要打仗才征兵役?真是幼稚!我朝征兵役是为了让国民保持太祖开国时候的血性,不至于沉沦懦弱!能够从军卫国是荣耀家门的好事,宗亲为何要避!”
这是价值观的矫正,朱和圭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张着嘴不知如何作答。
“你这重文轻武的想法可是要不得。”朱慈烺道:“就连你日后也得去军中好生锻炼呢!”
“父皇……儿臣还是想读书。”
“读书是一辈子的事,从军也不耽误读书。”朱慈烺道:“对了,宗学里玩枣核球么?”
“他们玩,儿臣不喜欢,每回都弄得一身汗,黏黏得难受。”朱和圭道。
朱慈烺微微摇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小孩子的心性未定,说得太多反倒引起逆反心理。
不过习惯总需要矫正,如果真养出个书呆儿子,朱慈烺恐怕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这几天多备些书,路上好打时间。”朱慈烺道。
“路上?”朱和圭露出了疑惑之色。
“嗯,跟皇祖父、皇祖母一起去江南。”朱慈烺道。
“好啊!多谢父皇!”朱和圭跳了起来,去江南是祖父一直挂在嘴上的事,说得朱和圭也想去看看到底江南是何等景色。可惜这事被父皇一拖再拖,拖了数年,没想到今年倒是能够成行。
“不过上学怎么办?”朱和圭转而安静下来,心中颇为纠结。
“回来补课呗,这又不着急。”朱慈烺其实就是想让儿子出去野一野,将读书的事看得淡些,不至于痴迷书本难以自拔。
朱和圭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转而又高兴起来。
朱慈烺下了决定之后,让内官清点账册,准备太上皇帝南幸的仪仗。这些东西年年都在准备,已经到了事无巨细皆有计划的程度,并不耗时。只要崇祯和周后开口,甚至当日就能成行。
“皇后临盆在即,这个时候如何南幸?莫若等到八月间再走。”周后还是着急见一见第四个孙子,不肯就走。
崇祯倒是想得开,有三个孙子环绕膝下也颇为安慰。他道:“皇后那边自有皇帝看着,我们自管去江南。若是八月出行,到了江南就要十月了,急急忙忙又要回来忙冬至祭礼,恐怕还要误了时候。”
如今撤了南京,祭礼皆在北京,若是因为出游而耽误了冬至大祭,那就是载入史册的污点了。
“那六月走?”周后退而求其次。
“那时天正热,如何赶路。”崇祯道。
周后心中一烦,道:“太上皇帝自己去吧,妾就留在宫中照看皇后。”
“当日不是你说想去江南的么!”崇祯急道。
“五月吧。”朱慈烺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那时候皇后应该已经生产了,路上也不算太热。”
周后这才缓和了脸色,没有再说其他,算是答应下来。崇祯却被打击了兴趣,颇有无所谓的意思。不过太监们却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不用担心被人堵在门口追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