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之主,更可得曹丞相所允诺的蜀公爵位。
”相貌颇为猥琐丑陋地益州别驾张松高举酒爵,向端坐主位的刘璝遥祝道,“松这里先恭贺蜀公了!”
“哈哈哈……”刘璝三十六、七岁光景,阔面朗目。 此刻听得张松恭维之语,不禁大笑起来,举杯相迎道,“借永年吉言了。 ”
将爵中酒水一饮而尽后,刘璝笑着说道:“若真能借荆州军之手除却严颜、张任二人,我必记上永年献计之功!”
顿了顿,刘璝叹气说道:“严颜、张任是蜀中重臣,他们麾下的兵马也都是我军中的精锐,若能为我所用,当可成为极大臂助。
只可惜,他二人对那蠢货刘璋太过忠心,他们手下地兵马旁人也很难控制。 若不将他们连根铲除,益州大势难定。
除掉他二人,实非我之本心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严、张二人不识时务,便只能自取灭亡。 这不怨天,不怨地,只怨他二人太过愚蠢!”张松轻拈颔下短须,朗声说道。
一直低头默饮的偏将军吴懿突然抬起头。 面色略显凝重地说道,“张任一向胆大心细,他当真会如此听命地进攻荆州么?”
“这道命令是以刘璋的名义下达的,由不得他不听命!”张松冷笑说道,“他敢抗命,就是叛逆。
而且,只要他稍露出异心,就断了他地粮草。 绵竹和江阳都控制在我们手中,他想作反也是休想。 我倒要看他和严颜的五万多人能蹦达几天。 ”
“逼急了,张任也许会逃到荆州去!”吴懿不太乐观地说道。
“呵呵……”张松露出冷酷的笑意,“荆州目前腹地空虚,就算张任想过去。 刘备也一定敢收纳。 几万兵马,如果在荆州闹腾起来,还不翻了天。
就算刘备胆子大,敢收容张任。 我也有法子让他们内讧起来。 ”
“哈哈哈……”刘璝大笑说道,“有永年妙算,我无忧矣!今日只需饮宴,不谈大事,来,一起饮了此杯!”
…………
正酣饮间,厅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怎么回事?”刘璝放下酒爵,略显恼怒地大声问道。
不多时。 一名亲兵回报道:“大人,徐明都尉有要事求见!”徐明正是负责刺史府守卫(看守)事宜的都尉。
“没见我正款待各位大人么,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刘璝不满地说道。
“公行兄,还是让他进来吧,说不定真有什么要紧地事情!”张松打圆场道。
“传!”刘璝略一思索后,摆了摆手。
片刻后,一名浑身浴血的将领急步走进厅内,单膝跪地向刘璝行了一礼。
“徐都尉。 你怎么会弄得如此模样?”见到这副光景。 蜀郡太守张肃吓了一跳,疑惑地问道。
“刘将军。 大事不妙!”顾不得回答张肃,徐明神色慌张地急向刘璝禀报道,“张任从刺史府中劫走了刺史大人,正朝城外而去!”
“啪嗒!”刘璝神情一滞,手中酒爵掉落在地。 随即,他腾地站起,紧赶几步走下厅来,一把揪住徐明的衣襟,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张任劫走了刘璋?”
“是……是的!”
听到张任之名,厅中竟有半数人面色瞬间如土。
“他带了多少兵马,怎么攻进城地?为什么张任杀进来,也没人来通报我?”刘璝表情狰狞地质问道。
徐明一阵慌乱,小半晌后才结结巴巴地回道:“张…张任只带了数十人,也…也不知怎么进了刺史府?”
听了这一回答,刘璝居然一时楞住了。 数十人,这是什么概念?
张松腾地站起,愕然说道:“他居然敢孤身混入成都搭救刘璋?”
顿时,众皆哗然。 成都守军不下万人,而且都已被刘璝控制。 而张任居然兵行险着,只带少数人潜进可称虎穴的成都城,如何能不叫人惊叹。
“现在不是发楞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即刻截住张任。 他既然能潜进来,必然有人与其窜通,若不是速速采取行动,必然悔之晚矣。
”中郎将孟达沉声说道,“一旦被他们逃脱,后患无穷!”
“快,调集兵马……”刘璝恍然大悟地怒吼起来。
。
张任领着百余士卒将刘璋紧紧护卫在中间,一路朝最近的东城门方向急行。
城中一片杀声震天,远远已可见追兵地火把在摇曳正在急赶过来。
城门在即,通明地火光下,无数守卒严阵以待。
张任大步流星向前,浑然不顾已有上百张弓瞄准了自己,厉声断喝道:“打开城门,全给我闪开!”
一众守卒个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