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应该知道,我马家自先祖文渊公起(西汉伏波将军马援)世居西凉,蔓延数十代,算得是颇有人脉根基。
此外,也是始自文渊公,我马家历代都与西羌诸族多有往来,其中更与数族关系莫逆,而伯父和家兄甚至还有羌人血脉……
韩遂虽然能灭马家一门一百三十口,但却无法扼消我马家在西凉地人脉名望。
岱是想,乘着韩遂精锐大出的机会,潜回西凉,联系伯父故知和羌族各部,一举夺回西凉,釜底抽薪,彻底断了韩老狗的退路。
如此一来,一者可以减轻君侯和将军北伐的阻力,更可以从西凉直接威胁曹操地侧后翼,令其首尾难顾……”
一边思索着,我缓缓点了点头,接口问道:“如果我准许,你准备带多少人回去?”
“要回西凉,而且不能惊动韩老狗和曹贼,人肯定不能多……”马岱沉吟着说道,“末将准备就带铁弟,再加上几名亲卫。
铁弟与羌族白狼部魁雷大首领的女儿有婚约,魁雷跟伯父关系 一向很好。 带上铁弟,说不定能起上大作用。
末将离开后。 有令明和休弟,掌控铁骑应该不成问题。 ”
“仲华,你知不知道这条计划的风险性……”看着马岱期待的眼神,我不得不给他“泼”些冷水,“凭几个人要从汝南赶回西凉,难度本就不小,而且还不能被曹操、韩遂所察觉。
该怎样走,走哪条路。 想好没有?
再者,就算平安到达西凉,又能有多少人愿意协助于你。
你只带几个人,万一联络之人心生歹意,你待如何?万一联络还未成功,就被韩肃发觉,并起兵来攻,你又待如何?
此外…………”
面对我抛出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马岱起先还能回答几句,到后来则完全地沉默了,头颅慢慢垂下。
我并不是想故意为难马岱,又或是对他心存怀疑。 多年相处下来,我对马岱的为人还是有较深了解地————他并不是一个两面三刀。 野心勃勃地人。
相反,他直率、有担当……
只是他的这个想法,的确有很大的危险系数。 只要某个环节出现差错,计划就可能失败。 到时能够损失的,也就只有马岱他们的性命。
“等见着士元和仲达后,再跟他们一起合计合计……”
听了这话,马岱又抬起头来,流露出丝丝希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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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彭城郡泗县
大地的颤栗、呻吟中,无数曹军骑兵呼啸而来,卷起了漫天地烟尘。 直冲九霄,连天空中地太阳也似乎变得模糊起来。
惊恐万方地流民哭着喊着四散奔逃,连自己的家人都顾不得,许多老人、孩子被冲挤得东倒西歪,有人甚至当场就被践踏而死。
与父母失散地孩童,楞立在人流中,如风中之叶,无助地哭泣着。
骑军瞬间而至。 这些骑兵没有刻意地冲撞践踏流民。 但同样也没有做意识地闪避。
一名悲戚哭喊的男童,无意识地迎到了骑兵洪流。 只一霎那就被无情地吞没。 待洪流过后,活生生的人已经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遭此厄运地,并不是一个两个……
就在洪流即将冲至的时候,刘军的士卒险险地关闭了城门,将曹军骑兵拒之于城外。
急切的喝令声中,城头的守卒拼命地向城下倾泻着箭矢。
见没有能够突袭得手,曹军骑兵也没有多做逗留,迅速地驰离了城下,随即又兵分两路————主力骑军继续去突袭其他城池,另有一部骑军则留下负责将四散奔逃地流民百姓驱赶向泗县城池。
彭城小沛县,大队曹军兵不血刃地夺下这座被弃守的小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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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曹军自青州南下,迅速进入琅琊郡,兵锋直指下邳、东海两郡。
短短的几日之内,平静的近乎反常地徐州战场,彻底地爆发了。
征东将军夏侯惇和征南将军曹仁,调集近十万大军从兖、青两州方向,对已被关羽攻占大半的徐州展开了全面反攻。
战争的阴云,一刹那就将徐州大地死死笼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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