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所没有的轻柔,“我没有生气,只是工作有点多,你先去睡觉吧,晚安!”
“……晚安。”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白希景浑身脱力的倒在书桌上,背上凉飕飕的布满冷汗,跟小女儿打交道神马的,太坑爹了,当年,他与s市的地头蛇斗智斗勇的时候,都木有这么辛苦过~~。
其实白希景大可以不用这样,虽然孩子的性别跟他认为的有点出入,但女儿也是“儿”,他爸爸的身份总是不会变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浴室里那面对面的坦诚相见……
不行,白希景又有撞墙的冲动了!!!
书房里,傻爸爸正在咬牙忍受着“被女儿看了果体”的人伦道德(?!)倾轧,卧室里,小净尘老老实实的钻进被窝,眼睛一闭,睡觉。
漆黑的夜,宁静得令人心安,明亮的路灯尽责的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与书房窗口泄露出来的灯光交相辉映,彻夜不熄,突然,一片白色鹅毛自灯下飘落,一接触到地面便消失不见,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越来越多的鹅毛洋洋洒洒的自天空落下,消失的速度赶不上下落的速度,地面很快沉积出一层薄薄的雪白,屋顶上、树丫上、路灯上也渐渐被雪白覆盖,一夜之间,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
由于白雪的映衬,天亮得似乎早了那么一点。
一夜好眠,小净尘从甜美的梦中醒来,手臂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摸,空的!!
朦胧的睡眼骤然睁开,小净尘转头望着旁边冷冰冰的枕头,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很怪异的空虚感,她起身刷牙洗脸换衣服,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低头看着门底下漏出来的灯光,她犹豫了一会儿,仍然敲响了房门,“爸爸,你还在里面么?”
奶声奶气的童音带着一分不自觉的小心翼翼,将白希景从一整晚的呆愣中惊醒,他眨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回答道,“在,怎么了?”
话一出口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只不过一夜未睡而已,以前工作忙的时候这是常有的事,怎么现在声音竟然会变得这么沙哑,就好像大病一场的感觉。
白希景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只是“儿子”竟是“女儿”的惊天大秘密暴露得太突然,把他一下子给震懵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他想通,而且,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儿子也好女儿也罢,他都喜欢,可是一想到浴室里……,不行,他又想去撞墙了。
“爸爸??”
糯糯的童音将他从自我厌弃的低气压中拖了回来,他狠狠抹了把脸,起身,带着慷慨赴死般的壮阔一步一个脚印,昂首挺胸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低头,就对上小净尘湿漉漉的大眼睛,那眼眸中清澈的无辜仿佛带着圣洁的光辉一般,瞬间将白希景的纠结打得烟消云散。
白希景蹲下|身,望着小净尘,笑,“怎么了?”
小净尘愣愣的望着傻爸爸,爸爸的眼眶有些发红,眼睛里有赤红的血丝,眼眶凹陷,眼下淤青,下颌有刚冒头的胡渣,看着很是憔悴又狼狈,小净尘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爸爸,与眼前的爸爸渐渐重合起来,小净尘不由自主的抬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白希景憔悴的脸蛋,眼睛一红,小嘴一瘪,哽咽的道,“爸爸,你别生气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男孩。”
白希景:“……”咱能别回想昨晚浴室里的情况么……不行,他果然还是应该去撞墙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