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更冷,他马刀一指落马的两个骑士,说道:“身为骑士,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坐骑,你们是三河镇守护战士的耻辱。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洗刷耻辱的机会,杀了他。你们还是荣耀的守护战士。”
两个落马的守护骑士看了一眼失去一条腿在血泥中挣扎的坐骑,再看一眼那喘息渐渐平复的少年,最后看一眼眼神冰寒的队长,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举起马刀,一名骑士一刀砍下失去一条腿的坐骑的头颅,提着滴血的刀。戒备的向已经转过身的少年走去。
另一个失去坐骑的骑士咬咬牙,举起刀准备结束残废坐骑痛苦的生命。便在这一刻,战斗再次爆发。
鬼魅速度再现,飘忽的身影,闪着寒光的长剑。就在不久之前,它剥夺了他们的荣耀,现在它再次来临。
第一次,他们轻敌,事后,他们也在暗示自己他们失败是因为轻敌,然而当场景再现,他们终于绝望的发现,那速度他们望尘莫及。
寒光掠过喉咙。一切的思想都被定格,脑海里剩下的只有咽喉的剧痛以及对死亡的恐惧,第一个失去坐骑的骑士捂着喉咙倒下。第二个守护骑士举着马刀,面对那道直奔咽喉的寒光,眼神中闪过绝望的色彩,他躲不开,甚至他可以确定,那把剑快到不等自己的刀劈下去。便已经割开他的喉咙。
恐惧然后绝望,以至于当那把剑突然因为持剑的主人力竭而失去夺命的锋芒时。他只顾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却根本没想过一刀劈死那个踉跄的倒在他面前的可怕敌人。
白择佑不甘的瘫软在地,长剑在手,却根本无力握紧,最后的潜能已经被他耗尽,即使能活下来,也要修养月余才能恢复行动。
他很强,但仍旧不够强,他尽力了,但仍旧不甘。
蓝天白云,生命如此美好,他指头动了动,他想站起来。他是战士,死也要站着死的战士......蓝天白云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一张劫后余生和怨恨毒辣混杂在一起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一个声音远远飘来,“小子,你不会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给我宰了他!”队长恼火的吼着,他一领马缰,马刀一指前方,大声嘶喊道:“兄弟们,为了荣耀,给我冲啊!”
失去战马的骑士愕然抬头,终于发现队长刀锋所指的方向,七八道鬼魅的身影拖着长长的尘龙呼啸而来,他的脸色瞬间煞白,绝望催促着他举起报复的屠刀,即使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然而,一把旋转的大刀穿过飞奔的骑兵,在两条浊龙撞击到一起之前来到了他的身前。
撞击,大刀变形,铠甲破碎,骨骼折断,内脏从大张的嘴里喷出来。临死前,他或许会很悔恨,这里是战场,不是流氓的斗殴场,战场只有单纯的生与死,不需要怜悯和残忍。
撞击,两条浊龙汇合,力量与血的赞歌,年轻的守护战士初次战斗的对象便是丝毫不敢轻敌的骑兵,幸运这次没能眷顾他们,马刀落下,长剑刺出,战马悲鸣,受伤的闷哼,临死前的惨叫汇成一片,残酷而热血。
马上的骑士与地上的步兵交错而过,留下一地尸首和伤残。
白晓晓左右看了看,眼圈一红,她发现九个人少了一个,白大壮没有冲过来。战斗前,为了救白择佑,他把刀扔了出去,兵器是战士的生命,而他丢了兵器。
“白痴!”泪水自脸颊滑落,白晓晓咬着嘴唇,免得哭出声音。
李四拍马飞驰着,从没有一刻他会嫌弃他的战马跑得太慢,他已经成为独狼,一只失去狼群的独狼,他上过战场,并完好无损的从战场上活下来,他是最早跟随镇长大人的守护战士,他自信可以在首轮冲杀中活下来,却没有自信在接下来的群殴中存活,那些少年是他见过的最难缠的敌人,没有之一,他连失去兵器的活靶子都没能砍死。
“副村长说不能留活口!”两个速度最快的少年越众而出,衔尾追杀而去。
白晓晓抹了抹眼泪,走向那片死伤成一片的战场,伤心和愤怒之下,无论人马,一刀一刀的补下去,砍到第三刀,却愕然发现,一个粗壮的身影从一匹死掉的战马后面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他的脸上有一条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左脸颊开到右嘴角,鲜血淋淋,几乎能看到伤口内的牙齿。
白晓晓喜极而泣,丢掉长刀,就要扑上去给白大壮一个拥抱,好在跑到跟前她忍住了。大喊道:“谁有伤药,谁带了伤药,快拿出来。”
少年们面面相觑,一个脑筋转得快的立刻说道:“他们身上应该有!”
他们指的自然是那些被杀死的骑士,年轻的战士们急忙开始搜身,不多时搜出两套紧急医疗包,里面有特制的针线以及消毒的药水。
三河镇,守护神殿。
美女镇长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看向早已经结束观察的月牙村村长,那个总是卖萌装乖的小女孩。
“我后悔了!”美女镇长轻飘飘吐出四个让爱丽尔心惊肉跳的字。
“镇长大人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爱丽尔眨巴眨巴眼睛,说着自己都不信的恭维话。
“只有三个月时间,你是怎么修炼的,又是怎么练兵的?告诉我,我就不追究了!”美女镇长认真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