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道惊喜,毕竟现在有了一丝转机,不管门后是生是死,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能去闯一闯了,总比困在这里憋死要好。我让大牙把蜡烛端过来,用手拢好火,然后一闪身,率先钻了进去,进去后往前小心的走了两步,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就回头招呼大牙进来。
当大牙端着蜡烛进来后,这才看清,这里也是一间屋子。让人诧异的是这间屋子的格局与摆设与刚才的那间屋子又是一模一样,要不是明明迈门而入,还以为就是同一间屋子呢。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后的另一间屋子,才确定这里确实是个新空间,而不是鬼遮眼在逗我们玩,但是我和大牙心里都在嘀咕,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闲心,弄出这么多个一模一样的屋子。
屋子靠南边依旧是一铺火炕,炕上放着炕桌,炕稍是一只大木箱。而地上西北角还有一口一模一样的大缸。看到这各情形,心中的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就像是困在迷宫里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扇门,推开后又是一个谜宫一样,一点一点的在消磨着我们的意志,就是这种单调的重复,才更加让人绝望。
大牙端着烛台小步的往前走着,借着烛光,慢慢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我紧跟着大牙的后面,借着烛光四处张望着,就听到前边的大牙惊呼一声,身子猛地往后一退,这一退十分突然,力量又很大,撞得毫无准备的我脚下就是一滑,控制不住重心,一个后仰,重重的摔在地上。
大牙也紧随着我倒了下来,直接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上,他倒是没怎么样,有我这个肉盾做缓冲,但是我后面的地面十分坚硬,再加上大牙这一压,顿时眼冒金星,耳鸣头晕,胸口发闷,喘不上来气了。
大牙手中的蜡烛也掉在了地上,火光忽明忽暗,扑闪了几下后就灭了,屋子里刹那间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我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大牙,揉了揉脑袋上磕出来的大包,这一下把我撞得可不轻,就感觉浑身都疼,不敢用力喘气,吡牙咧嘴的活动了半天,也没爬起来,一边用手揉脑袋一边问大牙:“你冲着啥了,踩着你尾巴了,你再大点劲,我就省事了,直接就去阎王爷那儿就报道去了……”
大牙一骨碌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只手使劲的捂住了我的嘴,小声地冲我耳朵“嘘”了一声,声音发颤的对我说:“来亮,小点声,屋里有人,在炕上睡觉呢。”
这一撞之下,不用看也知道身上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好地方了,本来想好好的教训大牙一顿解解气,但听他慌里慌张的说完这句话,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噤声不语,呆在原地了。
进来之前就对这个未知空间里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做了充分的预想,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屋子里还会有一个人,而且还在睡觉。
我和大牙都保持姿势没敢动,屏住呼息,侧耳倾听着。
静,死一般的寂静。
屋子里静得有些可怕,静得有点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仍然感觉不到屋子里还有生命存在的迹象。炕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我禁不住有些怀疑是不是大牙看花眼了,草木皆兵,炕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是我们自己在吓唬自己。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耐住性子保持着姿势没敢动弹,足足过了能有十多分钟。
到了最后,腰酸腿痛,实在有点坚持不住了,我一想这样不动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就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借着火光摸起滚在地上熄灭的那小半截蜡烛,用打火机重新点着了。
火苗扑闪个不停,似乎随时都可能要熄灭,我紧忙用手拢住烛光,火苗不安分的跳动了几下这才照亮了这个屋子,随着跳跃的烛光整个屋子也时明时暗,望着投射在墙上的我们的影子飘来荡去,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炕头这边,炕的中间还放着炕桌,因为桌子的原因,再加上烛光昏暗,桌子的阴影遮住了大部分炕稍,所以根本看不清楚炕稍那边到底有没有人。我和大牙借着烛光都侧着身子,小心的蹑足前行,往前走了三四步后,踮着脚尖向炕稍那头张望着。
果然,正如大牙所说,炕稍那里仰面朝天的躺着一个人。
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衣服很像是现在唱戏才穿的那种宽袍大袖的戏服。
我和大牙既使心里都有了思想准备,但看到这里仍然免不了有些吃惊,心脏不由自主的“嗵嗵”狂跳起来,大牙清了清喉咙,冲那边说道:“那边炕上躺着的那姑娘,你是什么人?”见那边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大牙舔了舔嘴唇后眼珠一转又小心问道:“蘑菇,你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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