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一声掺叫,柳镜晓终于苏醒了过来,可是全身的骨头象碎了一般,没有一处不是痛到了极点。
在痛苦之余,柳镜晓扫了几眼身处的床间,这房间十分朴素,雪白的墙壁,白色的被单,看起来象躺在哪个医院的病床上,落到省军的手里吗?
但痛苦阻止柳镜晓继续想下去,呆在柳镜晓对面的一个纯朴的年青人大声叫道:“陈医生,病人醒来了!”
这个年青人似乎是农家弟子,圆圆的黑脸,眼睛很大,很有些精神,他看到柳镜晓痛苦的样子,走过来安慰道:“先生!放轻松些!”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医生走了进来,瞧了柳镜晓几眼,说道:“好了!危险期过了!”
柳镜镜总算想起晕迷前的情况,如果那支敌军不是遇到一支哪冒出来的十七师小部队袭击,恐怕一同突围的五个人一个也逃不走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个陈医生似乎也没有太多的经验,察看了一会也说不出来,最后说道:“给病人弄点吃的吧!”
柳镜晓一听这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肚子却是空空的,再一想就是自己的军装,虽然一路逃跑丢了不少东西,可是那上面还有很多机密文件,当即有气无力地问道:“我的军装哪去了!”
那年青人答道:“先生放心好了,都收拾好了!你再好好养病吧!等病好再回部队吧!”
柳镜晓这才确认没有落入省军,不由安静了下来了,在床上舒了一口长气,可耳朵中时不时听到打冷枪的声音,猛地一声大喝:“把你们的村长叫来!”
他虽是重伤之余,却仍有几分威严,这年青人瞧了柳镜晓一眼,这个人显然是地位不低的军官,找村长恐怕有要事相商,当即应了一声,走出房去向女医生说了句小步快跑了。
不一会,那陈医生端了一碗稀粥进病房来了,柳镜晓却连举动筷子的力气都没有,陈医生只能用调羹一小口一小口喂柳镜晓。
柳镜晓这才注意到这陈医生似乎长得挺美的,只是浑身疼痛,也来不及细看,只隐隐觉得这陈医生好生温柔,首先轻轻吹冷粥,然后非常小心地喂食,生怕触动自己的伤口。
只是太疼痛了,柳镜晓一双手紧紧抓住被单,手上全是汗,陈医生见到这情景,轻声说道:“我叫陈,是村里唯一的医生……刚才那是小钟,我的帮手了!”
柳镜晓听她说话,总算引开些注意力,双方偶尔有些问答,可她问柳镜晓的名字,柳镜晓总是笑而不答。
不多时,只见那小钟在外声叫道:“村长来了!”
村长是个很持重的人,柳镜晓也贴在他耳边只说一句:“我是柳镜晓,去邹城!”
村长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对小钟说了句:“小刀,你叫村里的自卫队全过来,还有,把村里的胶轮大车都准备好!对了,请上村和下村的自卫队也过来帮忙!”
等钟小刀走后,这村长才向柳镜晓表忠心:“请柳师长放心,这里距邹城只有二十多里,今天就可以到那边!”
然后他又交代陈医生:“陈医生,请尽力照顾柳师长!”
那陈医生对柳镜晓的身份并不感兴趣,但不久之后柳镜晓便听到他和村长吵了起来,她仍是很温柔,却很严厉:“我可不管他是什么柳师长,我只知道病人现在的情况恐怕经不起长途颠波!”
最后她还过来要求柳镜晓:“你在这里好好呆着!”
可是既然他是柳镜晓,有些事情也任不得她这个医生来作主,这个上段村拼凑了上百人的自卫队前来护送,什么装备都有,有些干脆把锄头都用上,但人家已经把全部的武力都用上了,因此柳镜晓也说道:“多谢美意!柳镜晓没齿难忘,等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一定重重酬谢!”
上段村特别准备了一辆大车给柳镜晓乘坐,陈医生背着药箱坐在她身旁照顾,可他的身体哪得起这折腾,走了不久,柳镜晓又痛晕了过去,只能隐隐听到村民的轻声答话:
“这个人是谁啊?看起来身份很高啊。”
“还不知道吗?是柳镜晓柳师长啊!”
“是柳师长啊!实在想不通,柳师长还这么年轻啊,而且长得这么英俊啊!”
“现在王自齐和柳师长大打出手,听说那边正在重金悬赏柳师长了!”
“我才不干!这么多人,给王自齐那一送能弄多少钱,俺手里的钱全是鲁南票,家里还在鲁南银行有不少股份,如果柳师长败了,这些钞票全成了废纸了!”柳镜晓听得出这声音是那个叫作钟小刀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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