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团长上啊……”
双方杀在一块,片刻之间就各自倒下了十几具尸体,洪斌一见到前方鲜血飞射,胆气一时间就寒了,当即调转马头高呼撤退,然后一路狂奔到龙共文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兄弟想来想去,还是和龙代师长你同甘共苦为好!”
龙共文大骂道:“你这个混账啊……”
洪斌这才仔细一下,原来自己刚才的那次冲锋实在猛不可当,直接拥入了龙共文部的队形之内,把整个队形给冲乱了,丁宁是见到便宜了,率着骑兵掩队追杀过来,整个部队都失去控制了,一时连长找不到排长,营长找不到连长。
正想说话,巨大的人流已经把他们冲散了,龙共文还大声叫道:“到曲阜再和你算账……”
这时候杀声遍野,到处人马翻滚,四散逃窜,军官得乱叫乱骂,士兵们哭爹叫娘,满地乱跑,这时候柳镜晓的主力也杀到,第一次冲到的是韩信海旅,只见大队敌军正以最密集的队形不过的队形朝这边冲来,根本不用瞄准,四飞的弹丸落在省军的当中,成片成片的省军倒了下来,后继队形惊惶失措,看看前方勇猛无比的骑兵,又向右方退去,没想到又撞到萧如浪的部队,最后是四处挨打,纷纷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只有洪斌带着小半个团的骑兵突了出去,龙共文的运气也不错,硬是让带几百人从十七师的缝隙之中突了出去。
听着那边的枪声越来越远,后来干脆停了,龙文美师继续困守的少数残部也大多失去了信心,交枪投降,剩下几个宁死不降的部队!用老办法了,蒙定国的大炮狂轰一阵,然后保安部队仗着人多势多一哄而上解决战斗,真不行还有十七师的主力连队在后押阵。
江苏南京。
“王自齐吃了个不小的败仗……”一听到这个消息,田直明那是乐开怀了,他估量着柳镜晓肯定是所有的部队都带到前线,后方根本没有兵力留守,现在出兵既可抢到鲁南的地盘,又可以卖给王自齐一个大人情,而且听说柳镜晓现在有枪无人,自己那三个师的装备说不定还会弄回。
共和八十九年一月五日晚。苏北。
天空又落起了雨,临时坐车赶到前线的田直明兴致很好,望着台下黑压压的骑兵,大声叫道:“我是田直明……也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我平时养活你们,你们现在要打个漂亮仗给我看看……”
下面是程式化的回应:“愿为督军效劳……”
田直明叫道:“这次突袭枣庄,是大伙儿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只要你们首先拿下枣庄,我们再在后面接应,不管连长、营长,一律连升三级……”
下面一时间是人叫马欢,乱成一团,个个大叫起来,田直明这不由皱起眉头,不过他继续大声讲道:“大家此去必能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等训完话,这支马队当即口嚼枚,蹄裹布,一路北上,这支骑兵可以说是田督手里骑兵的精锐所在,计有两个骑兵团六个参兵大连一千一百多人马。
柳镜晓的防区也似乎是根本没有设防,照着地图走,虽然半路上险些迷了路,才还是一路顺风,后来骑兵开始撒开丫子跑了,唯一的意外就是泥泞的路面,出发前阴云密布,气温由冷转暖,天气十分湿润,后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最后又飘起了雪花,这路全是泥浆,马一走动就是带动许多飞溅的泥浆。
走着走着,路面越来越泥泞,不过骑兵们倒在不在意,这点泥泞路面算不得了什么,这时候带队的一个苏军骑兵旅长陈自锐问道:“现在到哪了?”
下面的人答道:“应当是到了苍山,过了峄县就可以直抵枣庄了……”
正说着,前锋已经朝天开了一枪,接着响起密集的排枪声,飞射的弹丸四飞,旅长大人大叫道:“有敌军,准备战斗……”
他有一千多人马,自然不怕少量敌军。
这时候雨雪越下越大,人都很难睁开眼,路上溅着泥浆,沟里流满雨水,陈自锐军刀一挥,顿时喊杀们冲天,骑兵们就准备冒着蜂拥而上,
柳镜晓躺在病床,彻夜不眠,就正等着前线的消息,虽然陈医生埋怨了数遍,可柳镜晓还是硬要等消息,还好郭俊卿带着笑脸进来,柳镜晓的心神全定了下来:“真进了漏汁湖……”
陈自锐是真急了,没冲出几步,战马已经整个陷进了淤泥之中,有的军马还好,可越往前跑,泥水越稀,也给陷住了,对方倒好,以密集的排枪伺候着这边行动缓慢的苏军骑兵团,他大声吼叫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下面有人答道:“这应当是漏汁湖了!”
陈自锐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地方:“就是糖稀湖?”
下面的人答道:“对!”陈自锐后悔得不得了,自己早听说过这漏汁湖位苍山县新兴,这是一片大沼泽地,南北有八九里宽,里面纵横交叉着许多水沟,平时地面就很松软,看现在的情形,整个地面经过雨水、雪水浸泡之后变成了泥浆池,他大骂道:“哪个家伙定的行军路线图,老子回去跟他算账!”
只是这行军路线图是王督亲自定的,这话也只能嘴上说说而已,而雨雪越来越大,骑兵却展不开冲锋,只能被动挨打,而且对手准备好了火炮,不断在骑兵中飞啸着,有些骑兵急地下马,可是一脚踩下去,就带动了无数粘泥,连脚都拔不动了。
这时候对方的喊杀声越来越密集,伤亡也越来越大,陈自锐痛苦地说道:“这支骑兵是田督的本钱,不能扔在这里了……派人过去联系一下!”